111 带她回去-《未识胭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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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译只顾着来叫他,具体也没问那送信人。和风一问,他一时没答上来,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再多问一句呢。

    和风却等不得了,扔下他和屋子里那个戏子便一阵风般跑了出去,还不忘喊了一句,“顾先生,你明日再来吧!”

    承译看了看留在屋子里的那个姓顾的戏子,没说话,转身跟了出去。这车驾已经准备好了,他亲自送和风去。

    泰和别院,萧池抱着叶棠进来,门一关,就剩了他们两个。

    将她放在床边坐着,他跟着坐在她身侧。灯光一亮,她脸上涂了些粗制胭脂,可丝毫不妨碍他了疯的想看她。

    “叶棠?”

    似乎换了一个环境,她有些不安,反应也快了一些,好歹听见他唤她,终于肯看他了。

    “告诉我,你没忘,对不对?”萧池将她摘下来的丝线又给她系回去,“你还记得这个是我给你的。”

    给她戴好姻缘丝,他又仔细问她,“叶棠,我是谁?”

    她看了看他,依旧没说话。没多久,她便又走神了,盯着门边的地面呆。

    强忍心里尖锐的疼,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不得不看他。而后又循循善诱,“叶棠,叫我惊澜。”

    他想听她开口说话,尤其想听她开口叫他的名字。也只她才能如此叫他。

    眼睛落在他身上,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他胸前白衣上那鲜艳的一抹红上,怔了半天。

    “惊澜?”

    她想起来了,刚刚她把剑送进他身体里的时候,就是想说这两个字。就是这两个字,堵得她心里一阵一阵难受,可她当时怎么都说不出来。

    “惊澜。”

    难得她一连说了两遍,似乎说的多一些,她就能好受一些了。

    他喜极,将她小心拥进怀里。

    看,这还是他的叶棠,谁说她忘了他了?

    还是想吻她,可吻她哪够,他想听她多叫他几声惊澜,最好是娇滴滴又带着些委屈的哭腔。

    和风急着见是不是她回来了,一到别院,想也没想,推门就进来了。只见榻上,九王爷正压着一个红衣姑娘。

    和风一凛,什么也没说,又赶紧退了出去。承译在门外,见他一脸狼狈出了来,想也不用想知道里面生了什么。

    他本来想提醒和风来着,可和风如今连听他说话都不愿意,一下车便急着甩了他往里走。

    萧池起身,又整理好叶棠的衣裳。

    良久,和风听见里面传来九王爷的声音,“进来吧。”

    和风急急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刚才那个红衣姑娘。果然是她!

    一身怪异的红衣,绣工一般,衣料更是普通,可看样式,似乎是一件嫁衣。他不知道叶棠怎么穿了这样一身嫁衣,在往她脸上一看,现她脸上因为粗制的胭脂,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这身打扮连和风看着都觉得不怎么好看,可九王爷依旧像捡了宝贝,将她抱在膝上。

    “叶棠!你回来了!”

    一着急,他叫了她名字,换来九王爷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和风轻咳两声,忙又改了口,“九王妃-----”

    这么会儿功夫,任和风一惊一乍,她半点反应也没有。和风一下便觉出不对来。也明白过来,九王爷深夜叫他来,也不是叙旧。

    “爷,这是-----”

    “她吃了醉雀。”

    和风一听,站在原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早就知道,那个醉雀楼留着,早晚要出事。还有那个许芳苓,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可有办法?”

    和风看了看叶棠,自他进来,她就一句话都没说。这往后,怕是要少一个人同他拌嘴了。

    “爷,关于醉雀,您比我清楚。也怪我无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许芳苓做出了更狠毒的东西,我却没能做出解药。”

    良久,和风又说,“可醉雀不是一般的毒,也谈不上什么解药不解药。目前的方法只有一个,每日给她针灸,保持身体灵活性,否则,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变成一尊不会动的雕像了。还有,若不是非吃不可,醉雀不能让她再碰。这,您也比我清楚。”

    和风取了银针,在她身上一扎。几处穴位一过,最后针一收,和风又说,“好了。”

    回去的路上,和风拒了车驾。医术早有大成,他这几年在九王府过得安逸。心高气傲,难得有个他能看得上眼的人,偏偏这两样他束手无策的毛病还都出在了她身上。

    先前觉得她不能喝酒就不能喝吧,似乎也不是什么能要她命的大毛病。可这醉雀,的确是耽搁不得了。再怎么给她针灸,也只是缓兵之计,她注定要越来越依赖醉雀,最后变得与那些被拍死在阁楼上的鸟儿一样。

    和风走后,萧池看着她的一身红嫁衣很是碍眼。三两下给她除了,扔在了一边地上。许是和风的针灸管用了,她看了看四周,问道,“叶修庭呢?”

    他以为她还在想着要嫁给叶修庭,将她往怀里一抱,厉声道,“除了本王,你谁也别想嫁!”

    萧池抱她的力气大了些,让叶棠一瞬恍惚。有什么可怕的记忆浮现,她低头狠狠咬了他肩头。可就算她咬了他,他也没松手。

    她却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一边哭一边说,“放开我,你别碰我!”

    萧池也忽然想起来,叶修庭说过,她曾经被人撕了衣裳。

    心里肆虐过一阵疼,若是她让人欺负了-------

    连泪也没顾上给她擦,他急着除她身上剩下的衣裳。

    她却看着他越哭越凶了,他也顾不上安慰。直到她身上几件衣裳落地,寸缕不着,他将她每一寸都仔细看了看。他松了一口气,她身上依旧白净,什么都没有。

    用被子将她裹了,他下了床,一开门,院内值守立刻察觉到不对,霎时间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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