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退网野王她只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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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宴会即将结束。

    许恣没赶上真心话大冒险后的“第二场”,    接到了教授的电话,说是项目那边出了一点问题。

    他只好从阳台出去,    吹了吹晚风被迫让自己清醒,    凭着记忆解释了一下,剩下的大部分留着明天上午交代。

    可回来许恣就后悔了。

    他站在江困的身后,垂眸看着人喝空了手里的一杯,    然后朝自己脑袋顶上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光啦,    合格!

    “……”

    这是灌了多少。

    许恣有些火大地扫视一周,逮到一个还算清醒地就问:“不解释一下?”

    “解释啥啊兄弟,    ”那人摆了摆手,    一脸十八禁,    “都是成年人,    赶紧把人领走该干啥干啥去!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大,    连片儿都没看过吧?

    ?”

    许恣:“……”

    我谢谢你?

    他从后弯腰摁下江困要抬起的酒杯,    顺势把手抽走,“回家。”

    “可是……”江困缓缓转头,有点迟钝地指了指酒瓶,    “可我还没喝完呢。”

    许恣盯着她的目光有点发愁:“你听谁的?”

    江困思忖半晌:“……你。”

    说完又觉得程度不够,    笑出灿烂一口白牙,    “听我哥的。”

    许恣满意了。

    他半蹲下来,    捻起江困一截裙角,    好声哄着,“那我现在让你跟我走,    能听懂?”

    江困终于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    点了点头。

    即便许恣酒醒了大半,    但还是不能开车。

    晚风不似冬天时那么刺骨,他握着江困,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跟着江困一起坐在了后座。

    江困刚刚走路的时候还算正常,可上车之后目光就开始涣散,碎发半掩着脸,靠在车窗上看着许恣。

    眼睫微耸,嘴角高高地扬起。

    她很少在人前这么放松,这么肆无忌惮地笑着。

    余光瞥见江困的举动,许恣倾身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你笑什么?”

    路灯擦车而过,光线在少女的脸上一晃而去。

    她抚住许恣的手,没回答,问道:“我厉害么?”

    许恣顿了一下。

    又来。

    这回跟前两次不同,前两次是突然的、仓促的,又怕自己的想法泄露,语调都生疏。

    但如今许恣已经摸清了套路,学会了该怎么顺毛撸一把。

    “厉害,”许恣说,“你是五杀困。”

    江困撑着膝盖嘻嘻一笑,从眼睑到脸颊皆是通红一片。

    “可、可我说的是我刚才,你看不出来我喝多了吧?”

    她沾沾自喜道,“我偷偷告诉你,我那是故意挺胸抬头的,拉部队去都以假乱真。”

    “……”

    许恣点着头憋笑,又回想刚才满桌狼藉,记着两瓶不止。

    家里也没什么解酒药,他担心江困就这么回家伤胃,看着旁边的一小团,想也没想道,“师傅前面部队停一下。”

    “啥?”

    司机懵了:“部队?

    ?”

    反映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许恣嘴角一僵,“不是,那个……去药店。”

    “……”

    玻璃窗上映上男人的下半张脸,唇线平直,喉结微动。

    他情绪很淡,却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

    到药店前,许恣不放心,怕司机把人拐跑,搂着江困下了车。

    等买完醒酒药,两人又去旁边便利店买了瓶蜂蜜。

    回家的路上。

    江困在车窗上滚着自己头,毫无来头的说道:“过一阵子,陪我去看看秦女士吧。”

    闻言,许恣转过头:“秦女士?”

    “嗯,”江困突然笑了一下,“我很久没去看她了,过两天丁香花开了……秦女士喜欢白色的。”

    许恣突然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

    江困就动了动唇,解释道:“我妈,亲的那个。”

    “……”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许恣还以为是哪个远房亲戚。

    “其实她什么花都喜欢,最喜欢花了,她跟我说过很多次,如果不来安绥就找个南方城市开个花店,”江困说得有点发倦,慢吞吞的,“……我想那个地方不是长宁。”

    搬走之前,秦女士就就经常跟江困讲起,长宁那地方很闷,虽然在南方,却不适合久居。

    不过这都不太重要了。

    “我也是后来突然想起来的,或许在家翻相册的时候看到过……她其实是个很口是心非的人,喜欢什么偏要不承认。”

    或许是酒精激发了倾诉欲,江困继续说道:“直到我发现,照片里有一半都藏着四月的丁香花。”

    许恣坐在旁边,安静了几秒,才说道,“阿姨长得很好看吧?”

    没想道许恣会问这个,再加上酒精冲得人脑袋也转得不快,江困好半天才笑道:“好看,你为什么问这个?”

    许恣:“喜欢丁香的人都好看。”

    江困点了点头,明明是句没有根据的话,她偏偏听得像是什么结论,然后举一反三,拿出例子。

    她喃喃道:“喜欢许恣的人,也好看。”

    —

    江困被许恣牵着,抵在电梯里亲吻。

    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只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带起来的风,吹得她头发都乱了。

    许恣碰着她的唇说:“你这就带我见家长了?”

    见过之后,两个人就再不是什么学长学妹、不是什么室友、不是比赛队友,是以后永远在一桌吃饭的人了。

    许恣是觉得无所谓的。

    毕竟喜欢这种事儿,一辈子经历一次也就够了。

    江困被亲地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过没过脑,“嗯……我这个人呢,说一不二,不想给你反悔的机会。”

    ……

    后来,两人再谈起这件事儿,江困就完全变了张脸,说她是担心她哥老得太快,担心被人说成忘年恋。

    许恣听完一脸官司。

    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

    两人从楼道里推搡着进了屋子,江困唯一的意识就是攥紧手里的小包。

    要不是许恣兜里的手机又响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谁的浴室里面放水了。

    江困独自坐在沙发上消化着,领口还不规不整地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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