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权欲迷人眼-《郡主今天又想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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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莫莫再次看到云谷,是辞帝点状元的那日。

    状元、榜眼各是谁,辞莫莫根本没有记住。

    她只知道,探花郎是云谷。

    辞莫莫将‘云谷’这个名字,暗暗地埋在心里,成为她人生的第一个小秘密。

    “真是晦气,送人礼物,哪有送伞的,这是巴不得要离散吗?”

    南雁在丹阳宫门口训斥的声音,坐在殿内的辞莫莫都听到了。

    “算了,毕竟是别人的一份心意,莫要辜负。这油纸伞,给我吧。我要给皇兄请安,正好用来遮阳。”

    南雁将伞撑开后,发现上面戳了不少小洞,登时又翻脸了,“这谁送来的伞,这么多破洞,怎么用啊!”

    辞莫莫面色爬上一抹绯红,故作淡定地将油纸伞收起,“我有些不舒服,晚些再去给皇兄请安。”

    南雁见辞莫莫雀跃地钻回宫殿,还紧闭上大门,不解地蹙起了柳叶眉。

    辞莫莫将油纸伞缓缓撑开,迎着明媚的阳光,清楚地看到,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小洞,组成了一句话。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辞莫莫深居宫闱,被层层礼教的枷锁束缚,这还是头一回收到情诗,而且是如此用心的方式。

    一时间,羞成了桃腮粉面,只觉得有无数头小鹿乱撞。

    “奇怪,这伞柄,怎么是松的?”

    辞莫莫想要拧紧,却将伞柄拧了下来。

    里面,小心地藏了一张红色的信笺,就像少年火热的内心。

    “今日午时,玉带河一叙,云谷敬上。”

    辞莫莫瞒着所有人,独自溜出了皇宫。

    玉带河畔,婆娑的杨柳下,停靠了一艘普通的乌篷船。

    船上站着一个布衣青衫的少年,仅仅一个修长的背影,儒雅风流的气质便显露无遗。

    云谷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辞莫莫已经靠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辞莫莫羞红着脸,难为情地垂下脑袋,“小女子并不擅长吟风颂月,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该如何联对。”

    云谷缓缓转身,轻轻地拨开一道道柳帘,披着一身的春光,含笑走向辞莫莫,“长公…姑娘只需要听小生诉说相思即可。”

    辞莫莫久久地凝视着云谷,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才轻咬着下唇道:“云公子为何要约见我?”

    “江渚楼赛诗大会,小生对姑娘一见倾心。皇上点状元那日,小生更是认定,此生非卿不娶!”

    辞莫莫流转的眼波颤了颤,“云公子,你……”

    “姑娘,小生所言,字字真心。若有半句虚言,必将千刀万剐!”

    三年来,辞莫莫、云谷书信往来密切,私会频繁。

    云谷也从一个父母双亡的穷小子,一跃成为翰林院学士,坐拥万贯家财。

    辞莫莫忐忑地来到平章殿,擦了擦掌心的冷汗后,才紧张地看向喜公公,“喜公公,我来给皇兄请安,麻烦你通传一下。”    许久后,喜公公才赔着笑,请辞莫莫进去,“皇上刚批完奏章,现在歇息一盏茶的工夫,长公主快抓紧时间进去吧。”

    辞莫莫规规矩矩地行礼后,又寒暄了几句,看辞帝心情不错,才犹豫着开口,“皇兄,臣妹对翰林大学士云谷心仪已久,还请皇兄下旨赐婚。”

    “云谷善于钻营,若成为驸马,定想方设法爬上高位。如此,对大辞没有好处。”

    辞莫莫咬了咬牙,扑通跪在辞帝面前,“皇兄与臣妹一母同胞,臣妹从未求过皇兄什么。只要皇兄肯将他赐给臣妹,臣妹一定约束他,不借驸马特权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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