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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背后的风风雨雨。对也罢错也罢，只要天下不乱，朝局能够稳住也就够了。人家常常说，蜗牛角上争何事？我们两个也算是半截子入土之人了，能够为朝廷保存点元气，能够巴巴的看着朝廷度过眼前的难关，又何必再去手什么呢？况且今日国家的局面，我也是赞同皇上推行新政，不变恐怕是不行了。”

    “新政？！靠着手里的兵权。和康有为等人成立的那个什么中件政策咨询所，鼓吹点变法维新，就能挽救县家颓势了？”孙毓汉冷不丁的一哼，满脸都是不可抑制的怒气。

    “皇上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操切了些。中堂当初办理一个北洋都是何其艰难坎柯，更何况今日面对的是一个国家，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办得好的？中堂，以我的浅见，皇上真要是想硬压着走他那条路，恐怕难的很。天下未必不会更乱！”

    “莱山提到北洋，我到是有几句话一直都想说说。我李鸿章历经二十多年的心血，一手打造出北洋这点家底，原以为也是风云不动笑慰平生的基业了，可是平午一战，稀里哗啦全都化成了泡影。你们瞧着我在人前镇定谈笑，可我心头的这道坎何尝有一日过去过！直娘贼，老子当年也是全军万马中滚打出来的。不甘心啊！

    我也是想了许久，大清必须要妾革自强了，再不变就是等死！所以皇上要推行新政，我是打心眼里赞同，甚至你刚刚说到康有为等人的变法主张，我瞧着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不过这些书生意气之人。大约总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变法维新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也不能搞一锤子买卖，所以国家不能乱，莱山，我们更不能去添乱啊！”

    孙毓汉被李鸿章最后一句话呛得有些语塞，怔怔的站在原地，竟像是不认识李鸿章般，带着惊诧的神情望着李鸿章。

    “莱山，说句不该说的话，别琢磨了。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你们是斗不过皇上的。至于太后那里，我李鸿章犬马恋主之心从未曾忘，倘日后有人欲对太后不利，我李鸿章必将第一个站出来为太后尽忠。其他的事情，李鸿章不敢闻，也不敢想，”

    李鸿章面色沉静，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

    此时此刻，万千胎良似乎都收敛在那双眼眸里，变成了此刻这句掷地有声的话。

    孙毓汉一时也有些呆住了，望了李鸿章片刻，终于忍不住一跺脚，长叹一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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