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七九 骗心-《杂牌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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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小杨云,也就是那时候的我,说出的话,居然让我现在都能欲仙欲死:“哦,你没让他也给咱们带点来吃?”
“我忘了,下次一定记得,等会去看录像吧?”我记得那时候老狗痴迷于古惑仔,痴迷于陈浩南。两块钱一张的录像厅的票,他一看就能看上一下午。
录像厅这种东西是很神奇的,在我的印象里。那时候的录像厅还是非常不纯洁的。
经常会播放一些略带趣味性的好片;不过也都是晚上十一点以后才会放。而且那时候的录像厅一般都是在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防空洞里。散着厕所味和霉变味。但是我们依然乐此不疲,可传闻中的绝世好片,我们始终无缘得以一见,因为到了吃饭的点小月就会准确无误的从各种廉价的娱乐场所中找到我们,无论多远小月都能很神奇的在五点半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
其实我已经忘记了那时候小月的长相了,人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你越看不出他的变化,因为每天每日一点一滴的接触,留下的东西已经可以完全让我们忽略掉那个人的长相了。
就好像我们清楚的记得小学老师用透明胶布缠住的眼镜腿,却记不住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皱纹。
而就在小杨云和小老狗偷偷摸摸从小月的书包里,把各自第二天的早餐钱偷出来的时候小小月却提着一小塑料袋还在蠕动的蚯蚓出现在小杨云和小老狗的面前。
“你们不做作业了?”
哇,,我赫然现,十三四岁的小月,居然可以漂亮成这个样子。真的,居然可以这么漂亮,比现在的小月漂亮多的多的多,人都说女大十八变,看来小月是长歪了。现在的月虽然也漂亮,但是绝对算不的什么倾国倾城。但是那时候的小小月却有着一种冷艳不可触摸的脸。而且小小月的表情比月的表情更加清冷。已经冷到了没有一丝人间烟火了。我这才想起来小月初中时候的外号好像是神仙姐姐来着,许多人仰慕,但是无人敢靠近。除了傻逼老狗之外。
也许是直到骗不过去,也耸是出于对小月的一种仰慕,老狗很坦然的承认礼拜一早上会去抄作业,于是小杨云和小老狗就这样,被提着一袋子蚯蚓的小小月给狗血喷头的骂了一顿。
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放声大笑的冲动从我心底冉冉升起。要知道两个,十七八岁的大男生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骂到连回嘴都不敢回,是一种怎么样的可爱啊。如果不是手上的这几个球球,我还真不知道当年的我们都是那么的可爱。
可爱到骨子里,这一次想忘都忘不掉了。
当然,被完之后的小云云和小狗狗,最后还是用尽一切办法走进了正播放着古惑仔和阴阳路的录像厅,并且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而到这里,我猛然不用靠那些球球也都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了。
那是小月第一次杀人,是的。那天小月是第一次杀人,她在那天去找我和老狗的时候,在路上因为漂亮的脸蛋被当时穿着破着洞的牛仔裤燃着莫西干型的流氓给围住了。
这种事情经常生,但是从来没有人受过伤小月通常都是让那些人吃一个月的屎或者老狗直接打断他们的骨头了事,而偏偏那一次,小月直接让十五个人变成了尸体。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还悠然自得的跑到录像厅找我和老狗回家吃饭。
并且在吃饭的时候告诉了我们这件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事情。这件事后面成了一场悬而未决的无头公案,因为那些人的死因很离奇,是被吓死的。光天化日,十五个人同时被吓死,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王老二处理。他还会逮小月么? 而当我在许多年后”今年上半年,无意中问起小月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居然有点害羞的告诉我,那天她第一次来月经,因为害怕所以下手重了。
其实事情固然悲痛,但是原因却无比荒唐,十五个小流氓的生命居然折损在一场风花雪月的例假里。这是何其悲哀的事情。
我手上的石头,提取我记忆的度开始渐渐加快小青年渐渐变成了小年轻,在这过程中,我看到了大学里的那些已经离开我很远的同学。看到了二手电脑里的松岛枫和已故的饭岛爱。
偶尔回顾一下自己的回忆,果然是喘嘘不已。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一个废物,别说别人了。就是当时的自己都完全想象不到今天的我居然站在一个世界的巅峰,被那些一直凌驾凡人的人们膜拜着。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是很精彩,也很刺激。真的,每一次回顾都让我百感交集。
回忆么,其实过的飞快的,渐渐的。我的回忆里出现了老王八、怔、僵尸哥、春梦男、大金链等等等等纹些许久没在记九目咒晓的人物。
也出现了金花、糖醋鱼、狐仙大人等等等等这些一直在身边的人。
回忆是一个不分彼此的天平,不管是让我始终牵绊的爱人,还是那些生命的过客。都被我的回忆装在里面。回忆没告诉我这些人里面 谁重要一点或者谁不重要一点。这些事情好像本身就不带着什么主观色彩在里面。
也许这也是一种成熟的标志吧,就好像曾经有个傻逼跟我说的。说男人成熟的标志就是可以面无表情或者面带微笑说着那些曾经和现在都能泪流满面的事情。
记忆里的糖醋鱼果然那么鲜明。粉红色的尾巴,对着月亮唱着歌。又或者在看一部悲情电影的时候,把床铺拍的抑抑响,还有拿着两把手枪却从未开过一枪。
而记忆里的金花却是那么忧愁。现在看起来,她的眼睛里从来就袒露着一种哀伤,一种淡淡的哀伤。一种看着窗户上的水雾,会感觉到孤独的哀伤。
这一切,都从我的记忆里被调了出来。此刻我也不用说去可以的压制自己的感情,我就是伤心,就是伤心。
这种伤心和金花的哀伤一样,没有根据没有理由。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就好像失恋的人听到某一歌,失去亲人的人看到全家福。
“这算不算骗自己呢?”我好像漫无目的的问了一句,这句话是在那几个像的珠子拷贝完我的记忆之后,我突然之间很突兀的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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