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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俨在袁谭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只能小声答道：“令尊四世三公之传承，显贵天下。”

    袁谭听了大喜。

    “韩馥，拜见仙师。”

    院子里，韩馥对着李夜行礼。

    很快袁绍也来躬身道：“袁绍，见过仙师。”

    “你们两位怎么来了？”李夜询问，然后见到了身边的人，马上点头道：“哦，是送儿子来求学的？”

    “是啊是啊！”韩馥点头。

    他还是有些木讷，都没看出来吗？

    李夜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二人双手的。

    两手空空？

    别的不说，就这态度也不行啊！

    虽然说学馆不收礼，可那是针对平民。

    难道乡绅和豪强也不收吗？

    李夜可不搞什么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那一套。

    他腿脚不好，跪不下来。

    所以李夜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

    你们两个要送儿子来读书，一个是州牧，一个是太守，就这样空手而来的？

    “仙师，这是我儿子袁谭，此番前来就是要拜入学馆求学的，还望仙师答应。若我儿能得仙师教导，无论如何，仙师尽管吩咐，袁绍必定全力做到！”袁绍倒是比韩馥那个憨憨要上道一些。

    最起码，人家还开了张空头支票。

    韩馥呢？

    他只有傻眼，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说道：“某也一样！”

    你怎么不说‘俺也一样’？

    真以为开学馆不要钱啊！

    不收寒门士子的学费，不就是指着你们这些豪强，来做一点贡献吗？

    可是现在，你们却连这么一点细微的贡献都不答应？

    李夜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现场这么多人，直接要钱肯定不好，就朗声道：“真定学馆，乃是以蔡邕蔡侍中的名义开设的，而且蔡邕先生有两车藏书相赠，这是得到了他授权和认可的。所以，大家前来求学，学馆并没有要求各位交任何入学的费用。不过，这是寒门学子入学的门道。现在，州牧和太守的公子也要进来求学，我们自然欢迎。那就……请昭姬先生出题考校一番吧！”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可李夜，却一脸坏笑地盯着袁绍和韩馥。

    你们不是喜欢打官腔，开空头支票吗？

    老子不吃你们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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