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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藏的目光在李天帝的身上扫视了一遍，摇摇头叹气道：“我的眼光并不差，可还是没有挑中个合适的，这牧场与我无缘。”

    李天帝的心里再无侥幸，林镇曾说过这些神灵挑选合适的人类，就像在商场里挑一个普通至极的罐头。

    你觉得这个罐头味道不错，但你会对一个罐头有感情吗？

    吃完说了句味道不错，接着丢进垃圾桶里，这个罐头和你再无关联。

    “你是佛？”

    李长安正一步步走来，阿修罗上前接下了贺小笑的攻击。

    地藏点点头：“自然是。”

    “那你认识药师佛吗？”

    李长安带着笑容：“我有一个故人死了，他有几句话，想让我问问你们这些佛。”

    “自是认识，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地藏王盘腿坐下，身下自生莲台，太空里响起阵阵梵音：“真是个污浊的世界。”

    可李长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笑着往前走去，他的眼中好像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里走出，跟随在他的身后。

    “他想问问，怎么样才能成佛。”

    “如果佛是真的，为什么能坐视人们经历苦难。”

    “如果佛是假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世界是不是...不值得救？

    你们也在用价值衡量一个生命吗？”

    “最后一个问题，是我自己想问的。”

    李长安握了握拳，将战刀递给了身后的影子，他大步往前，一步快过一步。

    “他说自己成不了佛了，所以我一直以为连他都没法成佛，佛肯定是厉害的，直到你们这些家伙出现在我面前。

    好像神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你们也有喜怒哀乐，自私、贪婪，比人还要恶劣一点，我的问题就是，神——会不会死啊？”

    他如光穿过了黑暗，出现在了地藏的面前，拳头的前方凭空出现一柄锡杖，锡杖砸穿了他的拳头，钉如骨头，又从肩上透出。

    跟随在李长安身后的影子抬起刀，与锡杖同一时间动手，斩断了李长安的右臂，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僧衣。

    本应该一尘不染的僧衣上多了朵朵如红梅的血迹，地藏皱起了眉，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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