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东风不管琵琶怨,意长笺短-《本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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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律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您是主子,她是奴婢,本就该她时时刻刻小心紧着您,明明受伤的是您,您却反过来体贴她,她却不管不顾只知道哭!”

    宋弥尔又笑,“还好意思说她呢,瞧瞧你训我这样子,不也一样凶巴巴的。”

    朱律本就与宋弥尔情同姐妹,又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因此并不诚惶诚恐,见宋弥尔还有精神开玩笑,心头反而一松,也跟着笑道:“我哪敢训您,如今您一人便可以手刃猛虎,勇斗恶狼,宫里头都传遍了,便如我这样的小女儿家,哪里是您的对手,等您修养好了出去转转,宫里都是您的传说,那些少侍宫女们如今瞧奴婢们的眼神,就跟奴婢们跟了个女将军似的,依我看呀,往后那些娘娘们,见了您都大气也不敢出了。”

    宋弥尔“噗嗤”一笑,“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话说回来,你若是小女儿家了,恐怕这世上就没有女英雄了。”宋弥尔微微仰起头在朱律的脸上逡巡了一番,声音放轻了些,“怎么样,这段时日里阴天下雨可还疼?”

    朱律干脆凑得近了些,让宋弥尔手指能够触到她脸上的伤疤,瞧见宋弥尔的神色,她抬手压了压鬓边翘起的几根头:“主子,莫要担心了,早就不疼了,您瞧,是不是比您去西山前又要淡些了?”

    那道深长的伤疤,从朱律的眼睛直到下巴,倘若是在哪一个相貌寻常的人脸上,大家大概只会觉得可怕,猜想他是经历了什么,可落在朱律的脸上,还带上了深深的惋惜与同情。美与残缺的冲击,往往给人更大的震撼。

    可宋弥尔知道,朱律才不想要什么同情,越是将她藏在室内,她才越会难过抑郁。因此,宋弥尔才会顺了她的意思,将她放去了外院。按着宫里的规矩,朱律破了相,就不能出现在贵人的面前,就算宋弥尔不在意,可难保会有人趁她不备以此为借口寻朱律的麻烦,而朱律也不愿意自己就此成为宋弥尔的短处,那时宋弥尔南巡出了事,也需要一个平日里不起眼,在暗处出手的人,宋弥尔与朱律也就顺势而为,顺便瞧瞧,能不能挖出什么大鱼,也幸而有这样的决定,才避免了宋弥尔在梅玉容与巫蛊事件中被卷入更深的风波。可仅仅是这样却是不够的,宋弥尔需要的,是更多的幕后消息。

    而朱律眼下带来的,便是最新的这一桩官司。

    沈湛对后宫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得去寿康宫与宣德宫打扰太后与皇后,因此宋弥尔才觉得这般清净,而同样出了事的月淑仪与兰贵姬,以及被牵涉在内的贤妃三人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贤妃还好,本就是个不问红尘俗世的性子,宫里面大多数人与她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她对此事不管不问,放佛被指责的不是她一般,宋弥尔在休养,没有晨昏定省,她便成日待在她的邀月宫霁明殿内念念佛经,看看书,根本不管外头的闲言碎语。而就因为贤妃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加上她平日里一副慈悲心肠,大多数人都渐渐觉得,贤妃是幕后主使者的这件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转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了。

    “楼横波这一步棋倒是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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