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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我和兮兮谁也无法判断。你如今的道歉，到底是真的觉得伤了兮兮，还是纯粹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

    “我没有。”

    陆妈妈红着眼，满心哀伤，却愣是一个字都没办法反驳自己的儿子。

    半晌，只能站起来，满心不舍地看了眼顾兮辞，轻轻地说了句。

    “兮兮，陆妈妈从前糊涂，做了很多错事。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日子长了，你会明白的。”

    说完收拾东西，在保姆林姐的陪伴下，慢慢地出了苏园。

    顾兮辞和陆聿臻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目送着陆妈妈远去，想起陆聿臻的话，不免觉得狠心了些。

    “你何必跟一个老人家计较？我一直视她做妈妈，坠海的事，原本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在的......”

    她一早就看出陆妈妈的不对劲，却还是主动赴约。

    其实潜意识里，她也想在保护自己和孩子安全的前提下，让陆妈妈对自己狠一次，可能下了狠手，心结也就放下了。

    陆聿臻低头看了顾兮辞，微微扯唇。

    “我知道，可这个煎熬，我妈必须受着。”

    “她和从前不同，上了年纪，就越发没了主见，旁人说些什么就下意识地信以为真。这次是你，下次是谁，连我都不敢保证。”

    况且，陆聿臻有事业，顾兮辞有顾家和孩子，即便他们分心照顾她，也不能保证时时处处都在她身边。

    “只有让她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她才会记忆深刻，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不被有心人利用。”

    陆聿臻说着，不由得收紧手臂抱紧了顾兮辞，附身用下巴在她头顶轻轻地摩挲着。

    “这次坠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顾兮辞心头温热，下意识地抬手覆上他的手，“阿臻......”

    还没说什么，林姐急匆匆地从外头走了进来，隔着一段距离冲着陆聿臻喊。

    “先生，外头有人来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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