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何故情衷-《逆水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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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抖,对上他决绝的眼神,差点崩溃。

    我窝在酒楼里喝了好几天酒,越喝越闷,一团火就这么在心底里可劲的烧,烧完了以后化成灰,把我的心堵了个透凉,末了我拎着酒回了太和殿。

    离远看着,那人应是刘芩,只是他穿着红衣,我上前要搂住他,却被他很厌恶的推了开,我恶狠狠地攥住他的手说道:“你不是想做朕的人吗,朕成全你!”

    他的声音冰冷冷的有些疲惫的说道:“李宣,你喝酒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只记得昨夜那轮月很圆,我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眼泪浸湿了身下的床单,我不停的吻着他,有风吹过,带着竹帘“沙沙”的响声。

    我摇了摇头,似乎是错觉,我躺在太和殿的床上,身边并没有刘芩,我单手掀开床单,先是愣了一下,顿时苍白了脸。

    床上有一小块蔷薇大小的血迹,我虽没有同后宫里那些男子亲近过,但对房中之事从小耳读目染,到底还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不知,昨夜同我缠绵的那个,究竟是谁?

    婢女依次进来为我梳洗,我尚有些发困,打着哈欠问道:“昨夜侍寝的是哪宫的?”

    我说这话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一来我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而来敬事房事先没有记录在案,现在问她们,定是一问三不知。

    她们摇了摇头,把我换下的衣服拿了出去,颇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这事过了两天,夙亲王要回封地,临走前又献了两名绝色美人给我,刘芩不知从那儿得了消息居然跑来太和殿胡闹,我传过口谕,没我吩咐不准他进太和殿,他就干脆就在太和殿外哭闹起来,许是他动静太大,把那两名美人吓得面面相觑,当即跪在我面前求饶,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我只得带他们躲到偏殿去。

    太和殿偏殿与正殿相通却独成一院,原叫栖梧院,是我母后给我父君专门开的院子,他俩以前好的如胶似漆的时候,我母亲一下早朝就要钻到这院子同我父君调情。

    后来约莫是我父君大病,迁出了栖梧院,这院子就空了下来,本来内务府指派了一两个仆婢每日打扫,我继位以后没怎么放在心上过,今日走进院子里才发现已经尘蒙草长,荒若冷宫了。

    我甫推开门,一溜的灰尘落到了地上,殿内阴冷冷的连个活人都没有,不断有冷风吹到我耳后,我拽住其中一个美人的手说道:“你不要怕……朕在这儿。”

    那美人犹豫了一会了,开口提醒我:“陛下,您不要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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