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冷战伊始-《逆水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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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约不信我会说到做到,于是我便将奏折扔到一边,坐正了道:“朕现在给你宣旨。”

    他极缓的起身,眉紧紧皱着,拒绝了身边人的扶持,站回原位,却没有再同我辩驳。

    早朝散后,我独自走了会,正听到两个宫女嚼舌根,大约是太闲了,一个个叽叽喳喳,说是沈彻昨天在太和殿夜深才出来,也不知是同我做了什么。

    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我都险些信了。

    还说容侧君与沈彻长得很像,细算起来,后宫里仅有的几个侍君,或是品行或是容貌都和沈彻很像。

    “我还记得那时容熙没嫁出去,有日在宫门口刺了沈彻一匕首,那口子哗啦啦流了许多血,有个晕血的宫女当场就晕死过去了,那一下没致命容熙又要刺,被沈彻给推了开,结果伤了他自己,沈大人捂着伤口,眉都没皱一下,倒一直关心容熙怎么样。”她末了补充一句,“那会儿容熙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他说容熙若是伤了陛下定会伤心。”

    过了会儿,她们各自散了,依旧站在原地,落叶散了满地,我恍然发现,明明并非多远以前的事情,可回忆起来,心竟阵阵的疼起来。

    原来他瞒了我许多事情,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可是比起他不理我,这些难过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去过留墨轩,见过沈彻在那家书斋里题过一页诗。

    暖华应流照,杂揉次第开。酒旗何洒洒,极目是秦淮。

    他是洒脱的人,所以写出的诗不沾染风尘却又道尽风尘,我知道他原先应是喜欢过什么人,而那个人也应是很爱他。

    我去看了眼刘芩那不争气的姐姐,她家是没落贵族,到了这一代本没有什么大动静的,所以他那姐姐打小就跟个地痞无赖似的,后来刘芩和我说情想我给她派个差事,我只好把她安到了正午门外看大门,后来不晓得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看上了沈彻,听顾斐然说,她成日里去纠缠沈彻,好几次硬把人拖到角落里欲行不轨,碍着她皇亲国戚的身份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关了她一段时间,又转告了她娘亲让她好好管束女儿,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后又有流言甚嚣尘上,说我让沈彻夜宿太和殿,君不君臣不臣落了人口实,溪清也委婉的跟我提了:“陛下,沈大人毕竟未出阁,男子的清白比他们的性命还要重要,你这样做,有损他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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