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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祖母的平生玉简里记载的这些事情，我还没有能力看到，“据说，是位散修。”还是齐勿零说的。

    “散修？据说？你听谁说的？”齐勿庸急迫里带了几分气愤。

    并不懂他这份急迫来自哪里。“齐家老祖。”

    “齐勿零！？”齐勿庸苍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恼意，过了会又说道，“你身上的齐家血脉不厚。”

    哪是不厚，简直薄极了，血祭之后，齐家血脉根本没有多少。

    没等我回答，齐勿庸继续道，“不过莫家血脉倒是浓厚不少。”

    “老祖能感受到我身上的莫家血脉？”齐勿庸到底何方神圣。

    “我在齐家祖祠的魂牌是你祖母所震碎。”这又是什么话，祖母震碎了齐勿庸在齐家祖祠的魂牌。

    血楼祭司秘法，多的是不可思议。“老祖和我祖母是什么关系？”说到这里，我还不明白齐勿庸和祖母关系不一般么，我就是傻子。

    “丫头，你是我和你祖母的孙女。”齐勿庸叹息般的声音传来。

    这就有意思了，我是齐勿庸和祖母的孙女，我又是娘亲和父亲的女儿，父亲是齐勿零的侄孙。差辈份了。

    也难怪我会有熟悉和亲近感。

    一缕神魂自残壁间飘起，显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神魂的透明度极高，恐不多时矣。

    “我齐勿庸有生之年能见到我的血缘后辈，此生足矣。”听到齐勿庸如此之话，竟有一丝鼻酸。

    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垂头。

    “唉，丫头，你的戒心倒是重。”齐勿庸带着点笑意。不比一开始对齐家后辈的那种不经意，对我多了丝亲近之意。自齐勿庸神魂栖身处飘来一枚玉簪。

    伸手接过，翠绿的玉质里带着几丝血色。这是娘亲描述的碧血簪，祖母和祖父的定情之物，“祖父。”盈盈一拜。

    “好孩子。”齐勿庸声音哽咽，“你娘亲呢？”

    没问祖母，是知道祖母已不在世，深吸口气，“娘亲已经陨落。”遂将娘亲陨落的过程和齐家的反应都说明，也说了尹千娥和齐清水母子三人。没说齐清水要置我于死地之事，这是我和齐清水之间的事。

    “我和你祖母欠下的债却要你和你娘亲来还。”意外间，齐勿庸并没有伤心，只有一瞬的感慨。

    “您和祖母欠下了什么？”所以娘亲才会嫁给父亲吗？

    “我们欠了齐家，本来你祖母是要嫁给齐勿零的，后来遇见了我，你祖母悔婚，和我私奔。给齐家一个大大的耳光。”所以，齐勿零说祖母最后和一个散修结为双休道侣，所以齐勿零说他同意了娘亲和父亲的婚事，所以齐勿零答应娘亲我可以不排清字辈。

    原来，还有这些事。

    “我只见过你娘亲一面。”齐勿庸看着我的眼光泛着慈祥，想要通过我，看娘亲。

    想了下，“娘亲和我说过您。”当时我还小，记不大清，“娘亲对我说，你祖父是个值得人花一生去爱的人，这是祖母对娘亲说的。”

    “你祖母才是个值得人花一生去呵护的人。”所以两个人才互相吸引吧。

    听齐勿庸回忆了一番，看着他渐渐愈发透明的神魂，心头一阵瑟缩。又一次看着亲人在我面前离开么。

    “丫头，”齐勿庸递给我一只储物戒，“能看到你，我次生已无憾。”

    不由得哽咽道，“祖父。”

    “好好保存碧血簪。”齐勿庸用最后的力量送我离开。

    心头一阵痛意，离开井口踏到地面上时，眼泪才真正流下来。

    这是我的祖父，却在这个地方不见天日。

    握紧手里的储物戒和碧血簪，这是祖父留给我的。

    我会好好保存。好好守护您和祖母的这份感情。

    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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