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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手！我得回去工作了。”

    说实在的，看到璐璐她们的那种表演后，我也很想离开这个地方。我在那些男人脸上看到了像油条伯一般又色又猥琐的恶心表情，这种表情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可是为了那可能拿到手的100块钱薪水，我又很犹豫，我当时一个月生活费才300块呢。

    祁汉东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问我：“你一晚上能赚多少？100块？200块？我给你，你赶紧给我回去！”

    “不要你管！”

    “你给我走！”

    他二话不说把我往大门那边拉，我跟他对拉着，就像在拔河，但我不管怎么用劲也比不过他。我跟他顶多也不过是老同学，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管得这么宽。

    “你这么想留在这里，是羡慕她们，想变成她们那样吗？啊？”

    “你发什么神经？我为什么要羡慕她们？”

    “多少妹子到这里，刚开始都说只想当服务员，可没多久就眼红别人赚得多，就也跟着去坐台，去爬客人的床，你知道吗？我见太多了！”

    “那你呢？你进来是为什么？找妹子爬你的床？”

    “我……我是跟我老板来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台球桌侧面，视野最好的一张桌子上，围着一群本地的地痞，其中一些还是从玉山二中毕业的，所以看起来很眼熟。

    正中间的那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对来向他献殷情的两个美女无动于衷。我以为那是个多沉稳多犀利的角色，可再多看一眼，简直就想骂街揍人。

    那不正是郑炳荣——那个强了小影，让她家破人离的恶少吗？祁汉东怎么会去给他当马仔？

    “郑炳荣就是你老板？你怎么能跟那种人渣，强女干犯混在一起？”

    祁汉东一惊，立马捂住了我的嘴：“你，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见了。”

    我掰开了他的手：“我鄙视你！”

    “我，我是……总之，这只是暂时的，我很快就会再找出路。”

    灯光骤亮了一下，正好让我看清他的表情——特别恼火又无处发泄的样子，这让我没由来地爽快：“你一个初中毕业生，不去上学，跟人混什么社会？傻逼！”

    我瞪了他一眼，走回吧台，他还想再跟过来，郑炳荣那堆人里来了一个人把他给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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