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惊涛过后-《我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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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进来轻轻的脚步声,是frank走进来。

    “顾小姐,你看这些文件怎么办?都是需要聂总亲自签笔的。”依然看到这些堆起来的文件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起身,对着frank微笑:“您是聂伯父和承轩都信任的人,这样,最近公司的事情麻烦您代劳吧。”

    “那好吧!”frank收起文件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顾依然,后背纤瘦挺直,扎着马尾的头发松散的搭在脑后,衣着不似其他女孩那般光鲜亮丽,却是一片朴素干净的颜色,和几年前没太多的变化。

    那时候,在聂承轩刚刚认识她时,他受聂淮禹派遣亲自去大学调查她。

    在依然的大学里,和她的老师聊过后,知道了她这四年来成绩非常好,学习很努力,很轻松就考上了本院英语专业研究生。

    他记得当时正值下课时间,看到她和同学一起走出教师,路过学校为地震灾区募捐的捐款箱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打开自己的钱包,毫不犹豫的从里面拿出五张百元扔了进去,当时他就觉得这女孩够大方。接着,她独自出校门,门口的烤红薯的老头自言自语,“还有五个红薯,卖完就回家喽!”她抬头笑着说:“那我都要了!”卖红薯老头自然乐滋滋的都给她包起来,然后收拾小摊高兴的回家了。他回去把这些和聂淮禹汇报后,颇为严谨挑剔的聂淮禹对这姑娘也是赞赏有佳。

    能和如此一个善良真诚的姑娘在一起,他也很为聂承轩高兴。可是,后来,事情发展得似乎无法控制,最后,依然无故退学,从这个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承轩曾经多次问过他,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什么人见过依然,发生了什么,他也终究只知一二,但是,他也没有选择把这“一二”说给聂承轩。毫无头绪的聂承轩沉沦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父亲生命危在旦夕的重要时机中重新站了起来,担当起恒业的当家人。

    他站在依然的身后,轻轻的说:“顾小姐,聂总办公室你去过吗?”依然扭过头,淡淡的笑了:“没有!”frank点点头,缓缓的说起来“我比谁都清楚聂总这几年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他几乎吃住在办公室里,醒了就去工作,累了就休息会儿,公司上下从老到少都知道他太拼命了,就连我都在背后埋怨过他。”说完frank自己笑了笑,四十多岁的男人已经到了不惑的年纪,说起这些似乎还像年轻人一般无法释怀的感觉。

    依然起身,站在frank的身边,静静听着他的叙述,“你们分开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找你。到你的家乡、到你的大学,还找过梁启辰几次,”依然依旧沉默着,家里三室的房子早就卖了,用于给弟弟读书,王姨搬去了乡下亲戚的空房子住,哪里能寻得着她的消息呢,至于,启辰,恐怕他忙得更难找得到吧。

    “虽然没找到你,但聂总却一直都把你挂在心上。我看见他经常用的那只笔,爱护得很,还有一个小箱子,他经常打开看一看。”那时,她有时候会住在聂承轩的公寓里,她走的时候,她的那些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frank看了眼依然,“顾小姐,董事长这一病也好多年了,最开始,大家几乎要准备后事了,后来,夫人一直在身边照顾他,这二年情况好很多,聂总还不知道当初是董事长……你别怨恨…..”“我不怪他,从来都没有!”依然打断了frank的话看着他说,frank愣在那里,看着依然淡淡的样子不敢相信,“我说的是真心话”依然又强调了一遍。“我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苦心。”依然说完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frank叹口气,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包袱算是轻松了一点,这么善良勇敢的姑娘应该会有个幸福的将来!

    他拿着文件走出了病房,今天是一时感慨多说了几句,其实他还有更想说的,比如,有一次聂承轩和客户在酒桌上喝多了,客户不让他走,大醉中的聂总拿出手机里依然的照片告诉人家要回家陪老婆,他找来的抢包小贼情急之下把顾依然撞倒在地,让聂总大发雷霆,还比如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顾蔚然,看在他勤恳认真的工作态度上,还希望有朝一日聂总能原谅他的隐瞒之罪。

    frank走后,依然坐在椅子上,困意向她袭来,可是她却根本睡不着。想来想去,她拨通了一串最不想接通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冷漠态度就要顺着手机传到她的心头。

    “大哥”她打招呼的声音不大,但却很坚定。

    对方愣了二秒钟,然后沉闷的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此时的聂正轩在和一群智囊团讨论关于鸿锦集团的麻烦。本是想浑水摸鱼捞一把,谁成想竟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哥,我希望能和你好好的谈谈。”依然语气平静的说着。

    “呵呵!”聂正轩冷笑了一声,然后阴冷的感觉传入依然的耳朵,“你是不是觉得你足够强大来和我谈条件了?还是你觉得我现在陷入困境你可以落井下石?”

    “我…..我是想帮你!我们不欠你的,大哥!没有人对不起你,幸福都是自己给的,别人给不起!”依然一口气说完,不等聂正轩的奚落。聂正轩无言以对了。“我知道你那里现在遇到难处,我愿意帮你,虽然承轩他还没有醒过来,但我想,即使他是清醒的,他也会这么做。”聂正轩始终是沉默着,然后无力的挂断了电话。

    办公桌对面的几个人看到聂正轩接完电话的表情都是一脸疑云,聂正轩久久靠在椅背上沉思,许久才说了一句:“散了吧,晚些时候在说,我去看看我父亲。”说完,他转身离去。

    聂正轩的汽车缓慢驶出停车场。

    一来到外面,太阳底下明亮刺眼的东西仿佛穿透他的肉体直达心底。他升起车窗,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冷气迎面扑来,让他烦杂的心微微收敛,他刚要打开收音机,就见手机一闪,他拿起电话:“你好,请问是聂先生吗?”“嗯”“我这里是德馨妇产医院,有件事通知您,您太太刚刚被送进医院,请……”里面好听的护士声音还没有说完,可是聂正轩早已放下了电话,急转车头,一路朝着医院奔去。

    “孩子怎么样?”聂正轩匆匆赶到门口,看到一位穿手术服的医生低头从病房走出来,他走上前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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