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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雪立马坐直，一脸严肃：“不了，这个军功章我就不抢了，您自己看着办吧……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想的呀？我都担心死了，看你好像一点不着急。”

    “着急也没用，办法慢慢想，总会有的。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小钱副总。”

    戴海潮是钱扬一手带出来的，对他有知遇之恩，可谓亦师亦友。他会破天荒的生这么大的气，并不仅仅是因为钱逼迫他立下的军令状，更多的是为钱扬不值。

    钱扬为佳世付出了十几年的心血，年过四十还孑然一身，几任女朋友都因为他一心扑在工作上而选择分手。到如今，却想把他隔绝于公司之外。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唉，我说……如果小钱副总离开公司，你会跟着他走吗？”

    “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跟我说说嘛，你会不会走？”

    “姚总监，我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3点27分了，你如果还想要今天的晚餐，恐怕得抓紧时间了。”

    “切。不说拉倒，谁稀罕听。”姚雪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蹬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

    戴海潮没看她的背影，他的视线落在眼前的记事本上，开会的内容就记在上面。他打开记事本，拿起签字笔想写点什么，停顿了半天把笔扔了，抱着手臂靠着椅背转了个圈面朝窗外。

    “如果小钱副总离开公司，你会跟着他走吗？”

    他真的不知道。钱扬把他带进佳世，他在佳世奋战了十几年。钱扬之于他有恩情，公司方于他有感情。他想一路追随钱扬，也想一生在佳世拼搏。手心手背的关系，现在告诉他不可兼得，他要怎么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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