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试探-《农门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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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珩安简直要被气笑,在他的封地上,居然有人还敢说他的闲话。

    虽然他只是个闲散王爷(表面上的),可总也是个王爷啊!在他的封地上,他最大!

    他的手下,自然也是有一帮探子的。除了专门负责打探军机和朝政大事的,那种专门打听“人”的探子也是有的,毕竟,自从他来到这里,南安城里也多出了不少世家大族的别院,碍于他是个王爷,不能做的太过分,不可能像他父皇的密探一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打听。但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他还是能够知道的,不过鸡皮蒜毛的小事是不会报到他面前来的。

    但是能让李承业如此生气,可想而知,这话说的,必然不怎么好听。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话,能够说到让根本不在南安城里的李承业都知道了的地步,底下的人却既没有报给他知道,也没有阻止这个流言的传播。

    按道理说,只要涉及到他的事情,底下的人在流言刚起的时候就应该掐灭掉了。

    其实这完全是个巧的不能再巧的意外,这个流言主要针对的是招弟,唐珩安根本就没有露面,知道得人,知道说的是他们俩,不知道的人能够听到的就是大人物,或者是公子哥。

    唐珩安手底下的人,打探的,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像这种闲话,听得最多的应该就是内宅的人。如果唐珩安成亲了,或者有个管事嬤嬷之类的管着内宅的事情,或者能够很快地听到,可是他没有,习惯了军营里生活的他,甚至连很多公子必备的红袖添香的丫头啊啥的都没有,加上自从出事之后,他也派出了人去查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着眼处都在那个山里,查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自然而然地,这种完全没有实际意义的流言,就更传不进王府里来了。

    李承业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唐珩安,看他怒气上来,心里对自己要做的事,更有了一些把握。一边点头承认唐珩安猜对了,一边嘴里接着唐珩安的话,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唐兄猜的没错,正是与我大妹有关,我一路过来听得不少有关这事的流言蜚语,话说得极其难听,起初并不知道说的是我大妹,已经觉得传这些流言的人用心恶毒!直至进了这南安城,才知道说的那个居然是我大妹,简直肺都要气炸,恨不能将那些人一个个全都杀了。他们倒也聪明,不敢提我大妹的名字,只是住在这城里城外的人,那个不知道说的就是我大妹,等到我回去询问了大妹,才知道这事居然牵连的是唐兄你!”

    李承业并没有复述自己听到的流言到底有多么难以入耳,添油加醋没有什么意义,反正能让他如此气愤的,听的人只管往不好的方向去猜就可以了。

    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胜过说了什么。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开口说道:“我祖父父亲对我叔祖一家有愧,我找到我五个弟弟妹妹的时间又晚,让他们五人孤伶伶的,无依无靠。不是我两个大的妹妹能干,也许我就见不到他们了。可是我这么好的妹妹,却被人这样的污蔑,哎,我却无能为力,但凡我少些愚笨,有能力光复我家祖业,又怎么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侮辱。”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李承业说到这里,眼角却微微湿润了,抬头眨了几下眼睛,才接着说道:“别的都不用说,如果我再有本事些,哪怕多的做不了,至少也能让人不敢说我家人的闲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妹妹名声受损,却连为她找一个依靠都没办法。你说我枉为人兄长,却连自己妹妹的亲事都无法出力,一想到我如此聪明,懂事还有无数奇思妙想的妹妹,本该被人捧在手心疼爱,却从此亲事艰难,我这心里,唉…”

    李承业一声长叹,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一句话了。

    李承业的气愤是真的,他的悲伤无力也是真的,即使他的心里有百般算计,话赶话的说的这里,也真的触到了他的心里。

    当他成年,教导他的老师为他取下“三省”这个字。他就每日都在“三省吾身”,从最开始的我是谁?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不能忘记父亲的仇!是否每日都在为这个目的而努力?学到了什么?又练到了什么?

    一直到,我是父亲的儿子,我才应该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这是我的国,也是我的家,我应该让我的子民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流离失所,衣不裹服,受人欺凌!

    当找人来到唐国,唐国人的安居乐业,就是他想让自已国家的人,也能够得到的。

    是啊!他想的再明白,奈何现实太无奈,他要人没什么人,还要钱,是没有钱,没人沒钱,他所有的理想就全是镜中花,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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