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蜂蛇伴着怨曲舞-《柳三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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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老妖狼道:“不会吧。”

    瘸腿狼道:“不会?我看会,为什么她毒死了猩猩,却没毒死黄胖?”

    “黄胖在猩猩身后,或许,他见机得快,腿脚麻利,毒姥姥来不及施毒了。”

    “不对,弹指飞毒神功,五丈之内,百发百中,黄胖距猩猩数步之遥,毒姥姥若起了杀心,断然难以逃脱。以愚弟之见,她是故意让黄胖回去报信的,诱引你出面找她。”

    老妖狼道:“我?找她?”

    瘸腿狼道:“难道你不会去?”

    老妖狼道:“不,要去。”

    瘸腿狼道:“这就对啦,毒姥姥算定你会去找她。”

    “唔。”

    瘸腿狼道:“她手中的诱饵,就是柳三哥,帮主,毒姥姥不糊涂啊。”

    老妖狼道:“她想干啥?”

    瘸腿狼道:“找你说道说道,说得好,干戈化玉帛,说不好,便兵戈相见了。”

    老妖狼道:“本帮主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瘸腿狼道:“毒姥姥也是盏耗油的灯啊,她要为五年前结下的梁子,讨个说法。”

    老妖狼摇头道:“多大的事啊,本帮主几乎记不清啦。”

    瘸腿狼笑道:“帮主占了上风,自然忘得快,毒姥姥丢了面子,怎么忘得了,况且,女人的心眼儿特别小,吃了亏,自然要来讨个说法了。”

    老妖狼沉吟道:“这个,二弟说得是否过分了一点?”

    瘸腿狼道:“帮主,你还记得么,五年前,她到阴山来采药,被弟兄们挡驾了。”

    老妖狼道:“是呀,那又怎么啦,阴山是我帮安身立命之地,岂能让闲杂人等进山采药?!况且,毒姥姥又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物,不知她按的啥心呢,会不会是一个踩点的密探?当时,我令人传话给她:此山乃我帮重地,不对外开放,况且,帮主不在,请姥姥改日再来。这话说得也够客气啦。”

    瘸腿狼道:“话是说得没错,可毒姥姥却觉得丢了面子,怎生受得如此冷落,大怒之下,一弹指,将传令官毒死了。山口守卒远远见状,知道厉害,忙将山上的垒石滚木悉数推下,木石滚滚,倾泻而下,毒姥姥带着徒儿纵跳闪避,狼狈逃窜,人没事,车马却毁了,气得毒姥姥大骂而去,说是哪有如此待客之道,要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呢。如今,她手中有了柳三哥这张牌,自然趾高气扬,知道咱们是柳三哥的死对头,看你如何应对,或者,只是想羞辱帮主一番,以泄心头宿怨,或者,以为奇货可居,想狠敲帮主一笔。”

    老妖狼道:“唔,好男不与女斗,传令官被她杀了,本帮主不跟她一般计较,她倒还耿耿于怀呢,罢罢罢,只要她愿意,老子舍得用整个儿的阴山跟她换柳三哥。”

    瘸腿狼道:“不知毒老婆子是何居心啊?听说,她喜怒无常,极难对付,帮主不可不防。”

    老妖狼道:“当然,只要一有机会,便将毒姥姥宰了,令擅长弓箭的弟兄们,与我同往镇江,不可靠近此人,五丈之外,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即刻利箭齐发,看是她的毒药厉害,还是我的弩箭厉害。”

    瘸腿狼道:“唉,帮主,以愚弟之见,还是只可‘智取’,不可‘硬攻’,如若她一气之下,将柳三哥的毒解了,我帮的宏图大业,恐将毁于一旦啊。当今大敌,依旧是柳三哥,柳三哥除掉了,死了,咱们才可任性江湖,大开杀戒,将诸如毒姥姥之类的对手,一个一个的连根铲除,柳三哥不除,不可开戒,一个柳三哥,就够咱们喝一壶了,如若,再加上毒姥姥,那可真要乱套了。树敌太多,又不能将敌吃掉,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老妖狼道:“莫非还要向毒婆子赔礼道歉不成?”

    瘸腿狼道:“若能成大事,服软认错,又算得了啥呢,关键要看,笑到最后的是谁呀,古成大事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耳。”

    老妖狼拊掌大笑,道:“二弟言之有理,真乃诸葛再世也,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为兄茅塞顿开,大受裨益,好,为大局计,咱们就来个‘若要好,大做小’。二弟说得,为兄就做得。”

    瘸腿狼连连摆手,道:“帮主过奖了,愚弟惭愧之极,身为军师,出谋划策,实乃分内之事。”

    老妖狼对瘸腿狼附耳低语道:“你看,如此如此,……如何?”

    瘸腿狼面露难色,道:“帮主冒死涉险,多有不妥,请帮主三思。”

    老妖狼正色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别在江湖上混。”

    瘸腿狼道:“哎,请帮主务必小心谨慎,听说毒姥姥心高气傲,服软不服硬,奸诈过人,变化多端,帮主万不可与老毒物争胜斗气,只可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貌似忠厚,礼数周到,也许,能事半功倍,将柳三哥骗到手。”

    老妖狼频频点头,为了置柳三哥于死地,他豁出去了,不惜以性命一博。

    ***

    白狐岭是座高山,山上白狐出没,美丽而狡猾,且遍布坟丘,故而,乡人称其为白狐岭坟场。

    即便是白天,坟场山高林密,人迹罕至,树影幢幢,阴风飕飕,已令人毛骨悚然。

    到了夜间,更是狼狐出没,夜枭哀啼,萤火虫明明灭灭地在坟茔灌丛间穿梭,真如鬼火一般,闪烁陆离,飘忽不定,就更没人敢来造次了。

    毒眼狼不是吃干饭的,带着黄胖等十名帮徒,在镇江辗转了两天,多方搜集打听情报,认定那个带走竹叶青与柳三哥的女人,赶着一辆驴车与一辆马车,消失在白狐岭坟场了。

    九月初十傍晚,他派两名帮徒,骑快马,向帮主禀报,毒姥姥找到了,在镇江城西的的白狐岭坟场。

    入夜,月色皎洁,他与黄胖等人悄悄摸上山去,在半山腰的坟地里,发现了毒姥姥的车马,月光下看得分明,路旁有一株高大的樟树,枝繁叶茂。

    樟树旁是坟茔与灌丛,中间有块空地,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驴车,一辆是马车,那马车,正是竹叶青的用车。

    车旁点着一堆篝火,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坐在篝火旁烤着两只山鸡,其它,没见着人。

    柳三哥在哪儿?竹叶青在哪儿?都在马车里藏着吧。

    临行时,帮主让我只能跟踪目标,派人回来传话,不许动手,说是那女人十分厉害,依老子看,就那干巴劲儿,两个手指头,一拈,就能拈死她,厉害个屁。

    帮主就是这点儿不好,有时话说得太过分了。

    不过,这一回,毒眼狼学乖了,只是远远地在草莽中伏着,距篝火约十余丈远近,不敢再触犯帮规,要犯了,恐怕脑袋真要保不住了。

    秋夜山林里,蚊子小咬肆虐,脸上一抹一大把,十来个人,难免弄出一点动静来,毒眼狼生怕对方发觉了,只能苦熬着,一点儿不敢动。还好,那瘦小女子,只是一门心思烤山鸡,好像并没察觉。

    心里正嘀咕呢,听得马车里传出幽幽的笛声,那乐曲缠绵悱恻,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绝如缕,非常好听,不过怨气太重。

    听得乐曲声起,篝火旁的瘦小女子,将山鸡放在一旁的盆里,走到驴车旁。

    毒姥姥的驴车,套着三匹驴子,外表平淡无奇,只显得略微宽大一点,驴车后有个木头架子,架子里放着几只箩筐。

    瘦小女子打开一只黄色箩筐的盖子,月光下,只见箩筐里冒出一缕黄烟来,那黄烟伴随着乐曲,袅袅升腾,煞是好看,如舞女伴着音乐婆娑起舞,突地,乐声骤变,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又如一个尖锐嘶哑的女人,对天发出一连串愤怒的诅咒,那黄烟也随之疾变,呜地一声,在空中变幻成一片淡淡的黄云,倏忽间,从天而降,毒眼狼等人,摸不着头脑,正在纳闷之际,却已着了道儿,原来,那根本不是啥黄烟,而是一群驯养有素、毒性极烈的黄蜂,毒眼狼与黄胖等九人,俱各被蜇,身强力壮者,即刻全身麻痹,痛楚**,动弹不得,体格较弱者,一蜇即亡,呜呼哀哉。

    九个帮徒,死了五个,还剩了毒眼狼与黄胖等四人。

    这时,乐曲声又渐渐变缓,缠绵悱恻,不绝如缕,黄蜂又凝聚成一道黄烟,袅袅婷婷,飞回了箩筐,乐曲声停,蜂群消失。

    瘦小女子,自然是麻婆,将箩筐盖上,回到篝火旁,依旧烤山鸡,就像啥也没发生一样。

    宫保从樟树上飞下,别看他异常瘦小,轻功极好,只两三个起落,已到了毒眼狼等人身旁,逐个检查了一遍这些暗桩子,将毒眼狼等活着的四人,拖到篝火旁,如柴火一般,叠作一堆,根本没把四人的**当一回事,像是没听见。

    瘦小的宫保,力大无穷,将五具尸体,肩抗手拽,扔到马车上,赶着马车,来到山下,将尸体抛弃在前山路口。

    干完活,吹着口哨,赶着马车,回到半山腰的篝火旁,拴上马,脚下一点,飞上高树,藏在密叶里,观望四周动静。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第一大帮——阴山一窝狼啊,得多加小心。

    ***

    老妖狼纠集大批人马正往镇江赶,将近镇江时,与毒眼狼派来的送信人会合,知道毒姥姥在白狐岭坟场,大喜,即刻向白狐岭坟场进发。

    九月十一日,夜,丑时,赶到白狐岭下。

    前山路口的五具尸体,赫然在目,尸体已僵硬,面色黑中带青,眼泡鼻肿,不成人样,却不见毒眼狼,不知六弟是死是活,想起前两天对六弟的严厉训斥,不禁暗自悔恨,心痛不已。

    半山腰隐约可见篝火明灭,想必是毒姥姥落脚之地,这毒婆子是何居心?莫非,引诱我等去自投罗网么?

    老妖狼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眨巴着眼睛,望着那闪烁的光亮,一时拿不定主意了,他是个多疑的人,岂能轻易去套箍儿,着了毒老婆子的圈套?

    到时候,落得个身首异处,身败名裂,为江湖耻笑。

    瘸腿狼在一旁干站着,不作一声,只是用手指卷着下颏几根稀稀拉拉的黄须,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些啥,就连跟他有十来年交情的老妖狼,也看他不透。

    九尾妖狐崔小玉与白脸狼唐文俊,都是玩毒的好手,俯身仔细察看尸体后,道:“死者系身中黄蜂尾刺之毒而亡。”

    两鬓斑白的崔小玉还用镊子,从死者脸上的伤口,夹出一根黄蜂尾刺,举在手中,道:“看,毒刺奇长,故毒性极烈,看来,老六凶多吉少啊。”

    老妖狼道:“你俩看看,可有破黄蜂毒刺之策?”

    白脸狼道:“我国黄蜂尾刺,没这么长的,听说西域黄蜂的毒刺,又长又毒,这些毒蜂,大概毒老婆子是从西域搞来的,要解此毒,难哪。”

    老妖狼问:“不知崔老可有破蜂毒之策?”

    崔小玉道:“凡有毒,皆可破解,设若此毒确系来自西域,听说,须用西域的‘蜂毒清溶液’来破解,将溶液在手上脸上抹少许,黄蜂嗅到,便远远闪避,不敢犯人,即便中了蜂毒,溶液一抹就好,不过,‘蜂毒清溶液’价格昂贵,是黄金价格的两倍。”

    老妖狼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哪儿有卖的?”

    “西域。”

    “崔老,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想想,是否另有良策?”

    崔小玉道:“我有一葫芦的‘蜂毒清’,对中土蜂毒的消毒解毒极有效果,不知对西域黄蜂效果如何,实在不好说啊。”

    大色狼道:“大哥,总不成咱们一直在山下守着,不动她了,她一个毒老太婆,再有能耐,也架不住咱们弓箭齐发,一阵猛射呀,小弟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老妖狼看了他一眼,道:“咱们不是在想办法嘛,办法想好了再上,老五,不得鲁莽,本帮主不想看着弟兄们,白白去送死。”

    老妖狼又道:“军师怎么看?”

    瘸腿狼问:“帮主,真要上吗?”

    老妖狼紧攥拳头,在空中狠狠一挥,斩钉截铁道:“上。”

    瘸腿狼道:“先派三十名打头阵的弟兄,脸上手上抹上崔老的‘蜂毒清’,穿上长衣长裤,手上用布包裹,头部也用布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悄悄靠近毒姥姥,二话不说,见人就射,弓箭齐发,打得她不敢露头,然后,迅速冲到跟前,拔刀猛砍,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再怎么放出西域毒蜂来害人。”

    大色狼道:“大哥,小弟愿带领弟兄们打头阵。”

    老妖狼道:“好。”

    瘸腿狼将大色狼拉到一旁,耳语道:“老五,千万当心,稍有不对,立即后撤,不可意气用事。”

    大色狼道:“明白。”

    老妖狼道:“若得手,发响箭三枝,若事败,发响箭一枝。”

    “是。”

    于是,大色狼与弟兄们装束停当,带着三十名弓箭手,悄无声息地上了山。

    此时,半山腰传来一阵芦笙的吹奏声,那乐曲优美愉悦,娓娓动听,吹奏芦笙的,自然是无毒不解毒姥姥。

    数个时辰前,她用笛子吹奏的曲子叫《恨曲》,是她用爱与恨谱写的,该曲充满了怀春少女对负情郎的艾怨与愤恨,对言而无信,始乱终弃的昆仑剑仙巴老祖饱含着无穷的怨毒,在这种艾怨中,也夹杂着一些对美好青春的回忆与留恋,怨到深处,充满了叫嚣与愤怒。

    不过,听完这首曲子的人,真搞不清是爱多一点呢,还是恨多一点。

    她用这首《恨曲》,调教好了一窝西域黄蜂,本用来对付巴老祖的,如今,发觉阴山一窝囊狼的人来寻衅生事,便吹起《恨曲》,放出一窝西域黄蜂,将毒眼狼等人蜇得死的死,伤的伤,败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如今,她用芦笙吹奏的曲子叫《怨曲》,也是她用情与泪谱写的,本也是用来对付巴老祖的,听宫保禀报,老妖狼这次派了第二拨人马,摸上山来,毒姥姥大怒,抓起芦笙,便忘乎所以的吹起了《怨曲》,既来送死,就休怪我毒姥姥心狠手辣。

    曲声一起,麻婆就走到驴车后的木架旁,打开了一只青篾箩筐的盖子,瞬间,从箩筐里爬出无数尺把长,碧碧绿的竹叶青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坛绿酒,从箩筐里倾泻而出,向山下流去。

    绿酒流得极快,随着乐曲,成扇面撒开,只听得在灌丛草莽间悉悉索索游动的声响,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乐曲起先叙述了她初次见到巴郎的情景,那个画面,令她终生难忘。

    那时,他们都还小,只有十二、三岁吧,巴郎腰上挂着只鱼篓,赤着脚,卷起裤管,露着白生生的腿肚子,站在溪水里抓鱼,他的手在水里一捞,一条黑背银肚的鲫鱼,就抓在手里了,他直起身,迎着阳光,手里抓着甩尾挣扎的鱼儿,水滴四溅,阳光闪烁,溅得他脸上身上湿了一大片,巴郎见站在溪边观望的她,咧嘴一笑,就是这一笑,坏事了,她的心别别一跳,惊异地发觉,这个修长的穷小子,唇红齿白,笑起来,帅呆了!

    从此,巴郎笑进了她的心里,笑进了她的梦里,想赶,哪里赶得走。

    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从“一笑”开始,他俩粘乎在了一起。

    于是,乐曲进入了俩小无猜,情话绵绵,如醉如痴,卿卿我我的美妙境界,在月光笼罩下,芦笙悠扬委婉的曲调,如小溪流水,在山林间幽咽流淌。

    大色狼带着三十名弓箭手,听着这曼妙的乐曲,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尤其是大色狼,本就是个色情狂,听得心头怦怦鹿撞,想入非非。

    不过,他毕竟是个老江湖,知道厉害关系,强自收摄心智,带领众人,向着半山腰悄悄摸了上去。

    这三十一人,除了大色狼握着九节鞭外,其余众人俱各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按约定,三十人分成甲乙两组,甲组在前,乙组在后,甲组射完箭,闪在一旁,乙组再射,如此循环,就能形成不间断的密集箭羽,使毒姥姥没有还击反扑的机会,更没有放纵黄蜂害人的时间,于是,迅速逼近篝火,拔刀一顿乱砍,手刃毒老婆子,为死难弟兄报仇。

    眼看离半山腰越来越近,大约还有一里来路时,乐曲声倏然一变,由甜美变成苦涩,与欢喜变成艾怨。

    曲调凄怆,呜呜咽咽,似美人迟暮,形单影只,凭窗远眺,不见情郎,望断秋水,拍遍栏杆,无人理会,却见天边,愁云惨淡,孤鸿哀啼,草木摇落,日暮途穷,不知何处是个归宿。

    那乐曲哽哽噎噎,欲说还休,忧郁愤懑,满腹牢骚,絮絮叨叨,欲罢不能,兀自把个巴郎骂得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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