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饮酒谈兵-《三年不鸣霸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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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无悔小声说:“既然我这么优秀,不如你嫁给我算了。”

    徐谨也没回答,只是白了他一眼,将头靠在钟无悔的肩上。

    秦国久在西陲,尽管一直在抵抗犬戎等异族,但其生活状态却是和西戎一直处于杂居的状态。由于受戎狄习俗的影响,秦人的文化和风俗一直是原始的,素朴的。男女无别,角色混乱,导致了秦人民风的开放,贞洁观念甚是淡薄。

    比如,秦穆公时,晋太子圉在秦国作质子,穆公把宗女怀嬴嫁给他为妻。不久,晋太子圉逃离秦国回晋。怀嬴没有跟随他,而是留在了秦国。于是秦穆公又把包括怀嬴在内的宗女五人嫁给晋公子重耳。

    重耳与太子圉的父亲夷吾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秦国让重耳娶自己的侄媳,重耳认为这是违背礼法之举,不愿意接受。他的随臣司空季子劝重耳不要拘小节,忘大丑。重耳才勉强答应。

    徐达并没有因为徐谨亲昵地举止而责怪她,眼中反透出一丝欣慰,他向钟无悔问道:“就我所知,楚国大饥,周边烽烟四起,庸人善战,似有进逼王都之势,哪还有一战之力?恐怕向秦国求援才是实。”

    “非也,非也。”钟无悔知道,徐达的想法,也是代表秦国群臣的想法,说服上将军徐达,就是说服秦国群臣,他必须慎重以待。

    钟无悔将酒碗一端说:“上将军的说法不是不无道理,待我见到秦王和群臣,自会力辨,和他们讲清楚。但是,如果朝堂上,将军听我的话有道理,还请力挺。这是其一;其二,如果秦国答应出兵,这是有利于楚国、秦国、巴国的大功一件,在下还想请将军亲自领军出征。”

    “为什么?”徐达问道。

    “这次出使秦国,虽遇险境,但我认为大有斩获,我找蛮兵头领细问了他们的作战方法。楚军和秦军与庸国作战,为什么少有胜绩,关键在于两国将领过于拘泥,在平原靠兵车作战,在山里也想靠兵车取胜。而庸国的蛮兵则是以丛林作战为主。兵车与他们作战,犹如拿刀砍蚊子,有劲儿用不到地方,不败才怪。”钟无悔说。

    “呀!你怎么跟我爹想到一块去了?”徐谨惊道。

    “我一听将军讲,谦受益,满招损,便知将军非常人,只有善于学习失败,才能寻得获取胜利之道,我敢断言,将军绝非古板排阵对敌之人,因此,才希望秦国出兵时,能由将军领军。”钟无悔信心十足地说。

    徐达听得热血沸腾,案几一拍,端着酒碗说:“凭着几句话,我徐达都可将钟大人视为平生知己。来,干完这碗酒再说。”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谢将军!”钟无悔也端碗一饮而尽。

    “如果我领军与庸人作战,钟大人看来当如何而战?”徐达的话颇带考效之意。

    钟无悔也不客套,直接说:“楚军策略暂不可言,秦军如要和庸人作战,须扬己之长,避己之短。如是我来领军,我则会找到庸国必救的一处重地佯攻,然后,于庸国援军必经之处重兵设伏,待庸国援军到来,则以我军擅长的战法克敌,如此必胜,此为‘围点打援’!

    战事之初,不必纠缠夺地多少,而在于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消灭了敌军的部队,没兵没将,谁来守城?到时候,再夺城池易如反掌。”

    徐达一听大惊,说:“除了百里和蹇叔那两老头让我佩服之外,钟大人算是第一人。不过,那两老头七老八十,饱经风霜,阅历坎坷,他们远见卓识、才能非凡尚可理解,可我看来钟大人只是比犬子稍大一点,尚且具有超人的智慧和才智,这实乃楚王的福气。”徐达感叹道。

    徐达说的百里和蹇叔,是秦国的两个贤臣。百里也叫百里奚,一说百里为姓,名奚;一说奚,在古代做奴隶讲。百里奚,即为一位姓百里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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