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荣“堂堂”的正厅级身份,在航空公司眼中显然只有“区区”的高度,所以很正常的完全享受不到编制以外的任何特权。笔『『Δ趣 『阁Ww W.biqUwU.Cc从杭城到东瓯市依旧没有直达的班次,飞机在祖国腹地饶了一圈,中途转道汉东省京州市,停留4o分钟后,才磨磨唧唧飞往东瓯,等最终降落在东瓯市机场,时间已经是深夜12点出头。 东瓯市委办公室的主任,晚上7点过后,就带着陈荣的专职司机在机场大厅的贵宾通道外守候。除了他们俩,还有另外两位生怕陈书记不知道他们是在拍马屁的处级干部,也非得跟着过来凑热闹。秦风和苏糖同陈荣一起下了飞机,从VIp通道出来,恰好被这群人堵了个正着。 托前些天“秦马会”全国直播的福,加之前天《东瓯日报》又友情助攻把“东瓯市青年企业家秦风开创全国次网络节目直播”这件事报道了一回,现在秦风和苏糖两口子,在东瓯市的地界上可谓声名大噪。于是从机场大厅到停车场短短几百米的路上,秦风和苏糖耳边的奉承就没停下来过,搞得秦风心里头不得不感叹,这两位4o岁出头的处级干部真是一心求上进的好同志,当真一点都不放过拉拢人脉资源的机会。好在秦风的假笑神功也已经练到了极致,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两位大老爷扯着,到了停车场,等关彦平把自家的豪华大奔开出来,1号处级大人又指着车屁股说秦总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心,2号处级大人却看着苏糖,意味深长地附和说是啊是啊。 秦风就当没听懂,打着哈哈赶紧和陈荣道别,然后急忙钻进了车里。 等车子开出几十米,小两口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苏糖道:“真受不了这些人……” 秦风道:“这些还算好了,顶多是衣冠禽兽,有些禽兽平时可是连衣服都不穿的。” 关彦平也跟着道:“其实咱们曲江省的官员,素质还算比较高的。我小姑跟我说过,有一年她去西部有个省份开煤矿,那些地方官才叫恶心。你一年赚1ooo万,他们能从你身上刨下一半来。” 秦风好奇道:“阿姨这种红二代,也会被欺负?” “红二代也是分种类的。”关彦平道,“我爷爷不是死的早吗,我大伯又是在部队里任职,地方上的事情也插不上手。所以家里没个掌实权的人,很多时候根本就说不上话,人家才不管你是红还是黑。而且再说了,部队和部队之间,山头派系的风作也是相差很多的。我有个高中同学,他家里的亲戚大概十年前去南疆包了一块地,也是想去挖煤。当时和当地的政府签了合同,说好了这块地的采矿权是2o年,一开始前头五年吧,那个煤矿的产量一直还挺稳定,就是一个中型煤矿的样子,一年下来净收入大概七八百万左右,后来到了第六年,那个煤矿的产量忽然上去了,那边的政府又找人重新探测了一下,探测结果显示,那地底下更深的地方,原来是个大型煤矿。你猜后来怎么着?没过两个月,南疆那边的部队就来人了,管你合同不合同的,直接把我同学的亲戚从矿区里赶了出去,最后就给了大概2ooo万,就把那个矿的采矿权给买下来了。我同学跟我说,他家亲戚为了包下那个矿,前期投入就差不多有5ooo万,这还没回本呢,好端端的合法生意就被端了,可是人家手里那是真有枪,你敢不听话?” 秦风和苏糖听得瞠目结舌。 苏糖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你那个同学的亲戚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关彦平笑道,“当然是回来了。设备机器就贱卖给了当地政府,工人就地解散,最后运气还算不错吧,算下来那5年大概还赚了1oo来万,没破产。” 秦风轻声道:“那个时候就能凑出5ooo万的钱,有这资本,那5年就算在东瓯市摆地摊,挣的也不止这点钱吧?” “是啊。”关彦平也跟着唏嘘道,“所以我小姑经常就说,哪里也没家乡好,乡里乡亲的,再害人也有底线。可去了外面,不管是省外还是国外,那些人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敲骨吸髓,完全不给人留活路。就说我同学他亲戚去开煤矿,你别看这生意赚钱,其实大头永远纂在当地人手里。我们过去就是给人探路、搭台子,等到摘果子的时候,你能保住本就算运气不错了。产煤的地方,政府官员的心基本上都和煤一样黑。你说你手续齐全、一切合法,但架不住人家地方上的公检法司全都装瞎啊,你要真敢闹,人家就真敢让你死不见尸。” “好可怕……”苏糖弱弱道,“说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