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黑化的老父亲-《假少爷逼我科举后我搞了个探花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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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

    风云动荡,随着从龙战队,某些武勋子弟就消失不见了。

    安定伯想着,有瞬间脊背都开始发寒了,有些后怕的看着苏从斌。他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苏从斌的爵位定下来,是定国公出面,或者……或者确切说是武帝爷的一局?

    瞧着安定伯瞳孔瞪圆,不知想了什么事情,整个聪明伶俐到要秃的大脑门都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苏从斌缓缓松了手,慢条斯理丢下一句话。

    安定伯大口大口喘着气,抬手捂着自己脖颈。只轻微一触碰,脖颈旋即传来痛感。因此他吓得立马想要离开。

    “坐好了,感受一下侯爵的规格。免得像你爹一样,只能追封为侯。”苏从斌凉凉警告了一句,便缓缓掀开车帘,自己下车随行。

    毕竟,多年的缩头乌龟嘛。

    让出爵车都挺正常的。

    一直或明或暗盯着的朝臣们:“…………”

    能混到大朝会,朝臣们自认为算人精中的人精,能够走一步看三步,能够眼光老辣。但这一刻都不由得惊骇了,不解了:他们消息渠道应该没有错啊!通州驿站那威风凛凛的,一句句礼法是字正腔圆大场面当晚就传回内城了!可……可苏从斌闹到最后竟还是个缩头乌龟?

    刚才仗着丹书铁券的硬气呢?

    要是搁戏园里,就这场戏,他们都要到喝彩的!

    这窝囊废!

    白瞎了这么好的出身,要是换成他们,没准早就光复苏家,甚至成为响当当的外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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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打量的所有眼神,苏从斌一如既往到达待漏室静坐,一如既往的随着百官觐见,一如既往的按着礼法站在了乾清宫的前排。

    他也一如既往的,跟从前一样拿着提笔在笏板记录。

    瞧着这一幕,礼部尚书克制不住心中火气翻腾着。

    笏板,用来记录帝王的旨意,亦或是书写朝臣上奏的内容,免得遗忘。在朝堂内使用是合情合法之物。但能够站在朝堂上的,像他们文官哪一个不是历经重重考试,过五关斩六将才站在这乾清宫大殿的?

    因此为了彰显自己的才华,他们一般不会使用笏板。

    武将尤其是武勋们为了颜面一般也不回用。毕竟大朝会的内容,基本上是早已敲定的事情。但凡家里有点权力的,早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是政策规矩的制定者。再不济,朝廷的邸报也会同步给各衙门以及各大勋贵。

    也就苏从斌这缩头乌龟,拿着笔,在象牙笏板上写写写的!

    显得自己很认真参与国事一样。

    不屑着,礼部尚书等各部例行事务汇报完毕后,朝自己党派的御史使个眼色。毕竟御史负监察、弹劾百官的权利。而国子监是礼部下属部门,他自己此刻不适合出面。

    收到自己老大的眼神后,御史等到总管太监福公公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话语后,便躬身出列:“臣顺天府监察御史林楷有事奏。”

    福公公听得人自报的官职,当即敛声屏息,小心翼翼的望着龙椅上的帝王。

    武帝神色淡淡,一抬手。

    见状,福公公当即扬声,“奏报。”

    闻言,林御史当即将早已打过腹稿千万遍的参奏国子监贡生一文,说的是掷地有声,滔滔不绝:“臣参国子监贡生,忝居世恩,却于国于家无望,目无尊长,无视尊卑礼法……以小窥大,民间有言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如此不忠不孝忤逆叛乱之徒!”

    一口气不停歇着说到最严重的定性时,他的视线带着些矜持,抬眸扫了眼左上角站立的武勋们。

    一群武勋,一群大多数靠着祖辈的荣光的人,一群废物,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站着。哪怕没本事,也可以肆意的站在他们面前,然后张口闭口就是礼法,就硬生生的能压他们一筹!尤其是开国勋贵这一派,仗着太、祖爷的各种恩赐,天然的享有特权。

    国子监啊,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曾经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得千辛万苦过了乡试,得拿到推荐信才能入学的府邸啊,最高官学府邸啊!

    一群大字不识的武勋子弟就可以凭着贡生名额,轻轻松松进入。

    这种恨意这种每每想起来就不甘的怨怼,是可以超过党派之争的,是可以让他们文官都团结起来,奋力抵抗的!林恩想着,声音愈发高亢,感觉自己此刻就是大义凛然,举幡的王咸,带着为天下人鸣不平的正义与热血:“虽说有教不严师之惰的缘由,可归根究底臣私以为还是家风不正。正所谓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倘若武勋,例如凌跃之父安定伯心有敬畏,自会言传身教,岂会让子弟干得出目无尊长一事,甚至当众如此桀骜肆意?有道是王莽卑谦未篡时,而这些如此傲然那真是……”

    话还未说完,林恩就眼前一黑,被狠狠砸了一下。

    下意识的捂着额头,林恩看着竟然敢当众拿着笏板来袭击他的安定伯。当即愈发昂首挺胸,掷地有声:“怎么,安定伯是想杀人灭口吗?”

    说话间,象牙笏板落地,发出重重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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