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梦回-《爱妃别睡了:快给朕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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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穿棉讶瞪着小姑。“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不管是自幼生长的环境还是随之养就的脾性,都很像,最大的不同是,你有大哥,她没有。”元芳菲灵巧剥着开心果,将果仁尽放在白玉小盘里,留待稍后享用。“她母亲是正室,但生性软弱,又长年吃斋念佛,不理俗事。最至亲的兄长则被过继出去。她一个人从小生长在几个异母兄弟姐妹的欺压中,若不想白受欺负,便要想法反抗,好在,她还有祖母疼她,但那也是她设法引了祖母注意方找得的一个庇佑之所。如此环境长大,她心底并不阴暗,处事也明朗清澈,实在难得。只是,难免有点偏执,就如你对哥哥的那份心情。”
“你言下之意,因为她和我像,她也清楚她和我的像,所以,她对小日儿也生了偏执之心?”
“这个,还有待观察。”元芳菲笑得人比花娇,“有一个太上品的大哥,真令人烦恼呢,是不是?”
这话,有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掺在里面,听得春眠微微不喜,所以.....不置一声。
大嫂认乖,有点出乎三小姐意外,一双美眸探过来觑视,手儿则去抓弄盘中剥完的果仁准备飨食。“.....我剥好的果仁呢?”
春眠不语。
襄菊指了指已经趴回小姐怀里的东西,“她正在吃。”
“.....小狐狸,我要剥了你的皮!”
一场秋雨过后,太阳携夏季的余威重返天际,晒得整个地皮泛出热气,把活在其内的诸人多都晒出了一身汗气。还有人,内外夹攻之下,则是一身火气,直把黄梅楼整个清静雅间也给烧得剑拔弩张。
“慕阳,你说以欢被人用符所控,何人会对她用符?”柯以嗔此问,面含气,语带怒,此来,专为兴师问罪。
“目前尚不明。”
“情形未明,你便把她赶出你府去?吾之妹即汝之妹,你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子么?”
“芳菲若犯错,我的确不会赶芳菲出门,因她除了元家外别无去处。但我会罚她,打也可以,骂也可以,绝不宽容。”
柯以嗔冷笑,“如果是芳菲,你还会查明谁对她用符。会将有心害她之辈揪出。而以欢,你将她从你府里驱出也就罢了,还冷面以对,你叫她一个闺女家如何承受?”
“若是芳菲,不会对我心存儿女之情,不会被人利用来离间我夫妻感情。”
柯以嗔剑眉拧起,“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妻子!你那妻子贵体病弱一点风吹草动便晕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倒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以欢头上了?你这个朋友,可真够朋友!”
“以嗔.....”
“以欢对你心怀儿女之情,也只是一个闺女家的纯真爱慕,凭以欢的品性,她在神智清明之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龌龊之事。你纵是不了解她,也该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对些宽容,少些苛责。慕阳,我所以与你结交,是为你义薄云天,却不想你只知有妻,不知有友,让我太失望!”
话至此,元慕阳自知说什么都不对,再说下去,也只能被处在盛怒中的好友曲解,徒生嫌隙。“我自问对你从来都是诚心以待。但若无法达到你对朋友的期望,在此说声‘对不住’,也请你代转我对令妹的歉意。告辞。”
他抱拳作别,柯以嗔也不挽留,沉脸不置一词。
元慕阳行到门前,身形微顿,回首道:“以嗔,于我来讲,世间没有一样东西重得过吾妻。为她,这世间一切我皆可不要。这样的我,该让你早些认识清楚。”
“你——”柯以嗔气结。
“若你还要我这个朋友,改日待你气消,再共聚小酌。先走一步。”他语声平和,临行前尚回手将门带上。
柯以嗔气到极点,抬手将案上茶盘扫落地上,碎裂之声惊天动地。吓着了雅间外的食客,正下楼梯的元慕阳亦听到耳里,脚步稍窒,旋即举足如常,踏阶而去。
而柯将军与元庄主在黄梅楼不欢而散之讯,以风之速,令黄梅城街知巷闻。
“侯爷,贫道每道符皆是心血所炼,实在不该如此浪费。”
“道长言之有理,那道念符浪费得着实有点可惜,是本侯欠考虑了。”
的确欠虑。他本意是一石几鸟:一可挑动柯以欢潜藏爱慕,二可使恋儿与元慕阳离心,三可使元慕阳与柯以嗔生隙。但他算来算去,却忽略了恋儿的身体。她患有心疾,最不能经受刺激,若因那事不起,他如何对得起她?
侯爷姿态放得恁低,随尘道长也不好深究,道:“想必侯爷有侯爷的考虑,贫道脑里只有玄冥阴阳之道,难窥侯爷天算。贫道只是小有不解。”
“道长哪里不解?”
“贫道的符不敢说玄界第一,但也少有人识辨得出。对方能在被下符者身上将符寻出也就罢了,并能识出符之种类。难不成对方有高人相助?”
阳恺一怔,“何以见得对方已然找出灵符并识出种类?”
“被念符所控者,意识行动受符所引,一旦目的达成,符力暂失,意识渐明。但若情形暂过,还会故态重萌。可此被控者只受一次控制,过后,贫道便感觉灵符之力完全消失,显然是被火销毁。对方找得出符,亦知毁符之法,自然是知符种类。”
“是么?”阳恺眸扫侍立的随从,“杨成,你可漏了什么?”
杨成俯首,“属下这就去深查。”
随尘胸有成竹道:“侯爷,对方有无玄法高人相助,贫道一试便知。”
“要如何试?”
“从夫人身上试。”随尘道,忽见侯爷面色,赶忙释笑,“侯爷放心,贫道绝不会伤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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