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友邀-《爱妃别睡了:快给朕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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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这些年,一直待小姐极好。”

    “我自然要待眠儿好,待她好,就是待我自己好。”

    元通恭敬揖首,“所以,庄主永远不会知道若您待小姐不好,属下会怎么做。”

    “那么。你说皇商之事,是为了提醒我什么?”

    “昌阳侯阳恺为守其妻,十八年来少有离开京城,纵是离京,时日也从不会超过一月。而如今,他辞了左卫将军之职,向皇帝告假,竟有半年之久。且在本地购产,长留之意显而易见。”

    元慕阳心内一动,目光微闪,“你对此人做过调查?与眠儿有关?”

    “是。”

    “继续说。”

    “阳恺当年追妻的韵事,至今为京城街巷津津乐道。其妻病逝,他不下葬,不出丧,宁肯违背皇旨,也要把妻子尸身供养在府内,且请道士为其妻招魂,后来,又为寻找妻子转世。这也是他少有离京的原因。如今长期离京在外,庄主不觉得奇怪么?”

    元慕阳微拧剑眉,忽想起昨天宴间阳恺之语,“他说,他蒙高人指点,他妻子转世的新生就在江南。”

    “他到江南并未到别处停留,第一落脚地即选在黄梅城。到黄梅城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当街救了夫人。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他还遣人调查过庄主。”

    元慕阳通身遽震,美眸倏盯自家总管,“你是指,他所说的其妻转世,是.....”

    元通上前走了几步,倾身压声道:“阳妻逝于嘉德三年,也就是戌辰年四月八日,而小姐生于戌辰念四月八日,前后紧差两个时辰。”

    喀。元慕阳掌中笔管被长指捏断。

    “属下还得知,他府内所养的那个道士,也已离京,不日将至江南。”

    至此,端倪已现,不言自明。手中管笔又被捏断几回,元慕阳终于落实每每面对阳恺时心中不安从何而起。那个人,是来和他争妻的。那个人,居然想抢走他的心头肉。那个人......妄想,妄想,妄想!

    “.....元通,将他在朝中关系一一梳理明白。”

    元通称是,“属下已然着手了。发函邀我们参加本届皇商竞逐的户部侍郎魏从文,即是他的内弟,属下以为,这怕也是他的一个手段,至于是何目的,还不能得知。”

    “他的内弟?”

    “是其如夫人的弟弟。”

    “如夫人?”

    “他有两位如夫人,以为是吏部尚书的独生千金,一位是内阁首辅的掌心明珠。能让官家小姐甘心为侧,他的确有些本事。”

    元慕阳蓦然立起,怒意昭然,“他竟敢如此错待.....”眠儿!

    不,那时还不是眠儿,他大可不必如此生气。只是,灵魂一脉传袭,亘古不变。眠儿在今生总爱追问他是否只要她只爱她一个人,必定是前生伤痕太重。那个阳恺,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眠儿面前?

    “庄主,户部会特地发函邀请,这事若拒,会落不敬官家不忠皇家的罪名。应下,届时受人管辖,授人以柄更是容易。我们要如何应付,需从长计议。”

    是,他要从长计议。他要保住眠儿,他一定要保住眠儿。这一回,他的对手由阴世阎王换成了尘世权贵。兹今日,他更需审思慎步,一步也错不得,若代价是眠儿,他一步也输不起。

    “你回函给户部,说醒春山庄会参加角逐。”

    “属下会立即去办。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我会不慎开罪户部尚书,让他给我除去角逐资格。”

    “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若真正开罪了户部尚书,今后必也多受刁难,醒春山庄便会步步为艰。”

    “当然不会,户部尚书是有名的清廉官员,若想让他除名,只须让他听到我人格不佳、经商手段低劣的传闻足矣。待遴选皇商日期过后,再设法让他明白之前是误信谗言也就行了。”

    “那属下立刻放出醒春山庄竞逐皇商的风声,相信过不多久,就有对手想办法泼污庄主名声,届时属下再派人从旁推波助澜,不难功成。”

    春眠在门外立了半晌,也听了半晌。相公和元通的话,虽然未闻完全,但也差不多明白相公已知悉阳恺底细。那么,接下来是他们夫妻共同的战争,不管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联手面对就是。一念至此,不宁多时的胸臆方寸立时笃定。

    “夫人,您在这里,请问庄主可在里面?”一名下人自前院匆匆赶来。

    襄菊瞅着他一头大汗,“什么事这么着慌?”

    “前厅来了一位姑娘,她说,她是,她是.....”下人嗫嗫嚅嚅不敢言。

    “是什么?”书房门訇然大开,元慕阳现身,问。

    “.....她说她是庄主的未来娘子,让庄主速去见她。”

    元慕阳面色一沉,“一听即知事隔疯癫婆子,把人赶出去!”

    “可是,可是.....”下人抹一把汗,“她说她是柯将军的妹妹,还带着四个丫鬟,好是气派,小的只怕开罪了贵人,给主子添乱.....”

    把那名下人吓得面目失色急忙慌又自称是元庄主未来娘子的,并非一味专横跋扈的官家千金。瞅见那位明媚娇俏的姑娘后,就连预设了反感的春眠和一脸拼命气势的襄菊,也在霎那间没了火气。

    过腰宽袖的杏色云纹外袄,摇曳生浪的同色襦裙,眼眸清亮,笑颜活泼,整人望去,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黄色玫瑰。如此一个可人儿,让人想无端发火也不成。

    “元大哥,小妹失礼了,可不那样说,哪能恁快就见着你?您大人大量,别生小妹的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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