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以文会友-《宋末风雨之白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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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楼,总是被人误解为是做皮肉生意的妓院。其实不然,合法青楼多是官营,并非以皮肉生意为主,还真算是个雅地,更多的是为士子读书人提供一个交流的场所。这些人在这青楼里面,也是多行雅事,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要说青楼的服务项目,主要还是恋爱服务,而非皮肉服务。花魁清倌人大多也是洁身自好,越是出名的,反而文学与艺术修养越高,这种人更像是一个文人才子的宣传平台,有了好诗词,再由她们一传唱,也就名满天下。花魁们也是更愿意能得好诗词,这样也为自己打出名声。文人与花魁大致是这么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至于那些私娼暗寮,那便另说,大多也真是为底层百姓提供基本皮肉服务的。

    过了枫林阁的前厅,一条小径通幽,行得数十步,林木花鸟,假山池塘,亭台楼阁,到得一处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士子儒生,大多长衫打扮,显得格外清高。

    在枫林阁横空出世之前,汴梁城最好的酒店乃是樊楼,在周密的《齐东野语》卷11《沈君与》中就有这么一句对樊楼的描写——“京师酒肆之甲,饮徒常千余人”。樊楼同时也是“正店”的典型代表,其中“眉寿”和“和旨”是樊楼的酒中上品,后来,樊楼又改名叫做“丰乐楼”。相传矾楼为北宋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诗人刘子晖曾留下过“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的赞美诗句。

    不过现在枫林阁异军突起,以顶级的食材和一位顶级大词人的绝顶词句,抢了樊楼的风头,现在枫林阁后院的雅阁小筑,已成了东京文人雅士聚会的绝佳场所,今日又恰逢上元节,整个东京早已是一片灯海,火树银花,雅阁小筑更是热闹非凡。

    酆泰、滕戣两人自从进了大厅,处处都显得拘谨,便是这个时代武人面对文人的自卑,不自觉就散发出来。

    大厅内的人大多各自相熟,看到几个生面孔进来,还有两个五大三粗做富商打扮的人,有人已经开始与旁人调笑起来,似乎看到了趣事,等着看几人出丑。

    王伦只当是没有看见,大大咧咧往左边中间一张空桌坐下。“不必紧张,且看表演即可,文人才子算得什么,比得上哥哥文武双全?”酆泰小声给滕戣打气。

    大厅前面有一小台,此时王宝慢慢走了出来,大大方方满脸是笑,手中小扇轻轻挥动,上前一番见礼。

    “王掌柜,怎么你出来了?敢问王妈妈呢?让她快把仲端佳人请出来吧。大家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士子见这妇人出来,立马站起来接话,也是调笑,显得气氛活跃不少。

    “仲端姑娘一会儿就出来,我枫林阁这雅阁小筑平日一向是王妈妈接待诸位相公,不过今日乃是上元佳节,我枫林阁有一桩新奇的游戏,故此才有在下亲自出来。还望诸位汴梁才俊多些宽怀,等等不吝指教一番。”这王宝如今倒是惯于与士子们打交道,说话之间就把众人抬升了一些,又临时改变了今晚的章程,也容不得众人不愿意。

    “王掌柜快些就是,在下可是奔着仲端姑娘的清雅歌喉而来的。”这活跃气氛的文人又接话道。

    “在下省得,仲端姑娘马上就来。”王宝笑意更浓,摇摆着身姿便往后面去了。

    王宝下台后,两个仆役抬着一张漆桌放到台上,随即两个少女手中托着两个托盘轻轻放在漆桌之上。王宝再次上来,命两名侍女打开托盘的上的锦盒,大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只见一个锦盒内放着一颗鸡蛋大小流光溢彩的珠子,另外一个锦盒内却放着一幅卷轴,卷轴打开,却是一幅画作。

    在场所有人也许没有杨时、赵明诚夫妇那般真正的学者,但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那颗珠子可谓无价之宝。至于那画作,他们却看的不是很明白,不过这个画能和那颗珠子放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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