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三营营长范启谨感叹道:“明知必败依然选择抵抗,就操守与道义来讲,值得尊重。” “这是为了展示他们的血性,从而谋求以后不被当作呼来唤去的奴隶。”神色如常的赵寒枫耸了耸肩,“说白了,这是在用性命证明他们全国人的价值。” 周长风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以后说道:“我在西班牙的时候,总指挥官是这么讲的,‘如果战争必输却仍然斗争到最后,是为了捍卫尊严,留存一丝斗争的意志,如果不抵抗就放弃了,那就意味着真正消亡’。” 舱室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品味着这句话。 侦察队队长韩屹开口打破了寂静,“虽非我族类,但道义值得称赞,还是赶尽杀绝吧,这样的话,剩下的应该就是逆来顺受的了。” “嘶…这说的我都开始担忧之后了,”朱立铄微微摇头,格外嫌弃的说:“怕是要被这些不甘心的抵抗军搅和得心烦意乱。” “驱逐西方势力才是关键。”谢万诚大大咧咧地说:“这东瀛列岛真犯不着收入囊中,几千万穷光蛋谁来养?依我看呐,继续这么藩镇割据着就挺好。反抗?那就以倭制倭吧。” 半个小时后。 舰队已经深入东京湾,正前方是船桥市、左手边是川崎市。 四架三七式舰载俯冲轰炸机从天市左垣号上起飞,执行对登陆地域的侦察任务;搭载第四师和第七师的货轮和登陆舰开始脱离舰队,一些扫雷舰和驱逐舰紧随其后,航向直指各自的登陆点。 中午12:37,海岸线愈来愈近,已经能从望远镜中清晰的看见东京城区的样貌了,陆战一团上下已经提前吃好午饭,并做好了临战准备。 战斗是在不经意间爆发的,往往就是猝然的一个意外让人们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战火中。 虽然那些老旧的舰艇都被严格管控,停泊于川崎码头,然而一些追随奋勇守土军的海军官兵依旧设法搞到了一批水雷、鱼雷、快艇。 从昨天凌晨到现在,他们利用民船和快艇在进出川崎的主要航道上布下了三百多颗或大或小的水雷,意图迟滞明军的登陆行动。 因为天气晴朗,能见度优良,位于分队最前方的铜陵号驱逐舰察觉到了海面上的异样——那浅浅漂浮于海面上、伸出触角的圆球。 “水雷!!!” “双车开倒车!左舵打满!” “信号灯!” 原本正在顺时针旋转的两具直径三米二的四叶螺旋桨迅速减缓了转速,然后渐渐的开始反方向旋转,船舵亦偏转到了最大角度。 铜陵号的航迹在海面上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成功规避了前方的那颗老旧的英制mkii型二千磅水雷。 然而世事难料,脱离航道大角度规避之后,铜陵号依旧撞到了边上的一颗日本人自产的十二年式水雷。 其中一个铅制的触角因碰撞而弯曲变形,内部装满电解液的玻璃管当即破碎,电解液接通了碳棒和锌棒,由此,一股电压大约一伏特的电流引爆了电雷管。 “轰!” 二百五十公斤梯恩梯炸药被瞬间引爆,海面上迸发出了一团二十多米高的洁白涌浪。 水极难压缩的特性致使水下爆炸的冲击波远强于空气中,铜陵号的舰艏被整个炸断,就像一个被斩首了的人似的。 舰艏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下沉,两侧炮位上的水兵们被爆炸溅起的水花浇了一头冷水,一些玻璃也被震碎,众人因为剧烈的震荡而东倒西歪。 不是已经规避了前方的水雷吗?!这是什么情况?! 待他们稳住身形、回过神,才赫然发现舰艏已经消失了,仅剩浪花朵朵。断裂处扭曲变形的钢板和管线张牙舞爪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杂物碎片。 “快关水密门!” “损管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