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彼此彼此。” 内战中期,当时还只是上尉的埃尔温-隆美尔率领的连队奉命坚守德累斯顿以南一座山谷之间的桥梁,在被切断退路以后孤独困守四天三夜之久,最终弹药耗尽选择下令投降,本人受伤被俘,直至内战结束才养好伤。 这时候他本要转业回家,但是英法干涉军的到来搅乱了安排,因此被再次征召服役,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法国战役和西班牙战役结束之后,有鉴于亮眼的表现,他才得以晋升少将。 无论是原位面还是现如今,埃尔温的履历和背景都不太好,甚至是拖后腿的。 他虽不是贵族军官团出身,可在内战中却不够明智,并未及早弃暗投明,一直历战到弹尽粮绝才选择放弃。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的才能与战果的确突出,几乎没可能在德社当上将军。 历史上他的死被视作一大悲剧,人们都遗憾于这样一个名将不清不楚的受牵连而死,可最终的悲剧很大程度上都是他有意无意的酿成的苦果。 非军官团出身、未在总参谋部工作过、仅两年就坐火箭似的获封元帅、与东线战场争物资分配……这一系列因素导致他的人缘差劲,在上层没有朋友。 而在关键的瓦尔基里行动之前,密谋集团试探性的问他是否愿意“为没有元首的德国做得更多”,可他却并未明确表态,事后的悲剧至此再无回旋余地。 在政治上站队不及时等于墙头草,忠诚不绝对即为绝对不忠诚。站在阿某人的立场来看,这着实寒心。 “……在对面的是英军第2装甲师,他们最近一星期的通信频次突然变多,但是前线部署没有发生变化。” “你们担心英国人打算进攻?空中侦察大概率可以发现可疑迹象。如果换作是我,我还会派几支侦察分队渗透过去,抓几个俘虏回来。” 与埃尔温交谈的时候,周长风不由自主的拿他历史上的生平和自己作比较。 同样是人缘不好,自己好歹只是在朝廷-政界不咋地,但在勋贵-军界却还说得过去,的确没得罪过多少人。 至于站队……这本不该是问题,可事情的发展跟预料的截然不同。 朱士堰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大病之后能活到今天,既然命未绝,那么他当然在为将来的储君江王组建班底,等一切准备妥当以后,还有朱泠婧的事吗?这就存在皇位的冲突隐患。 夹缝中的朱泠婧无疑相当憋屈,恐怕她在内心深处会感叹为什么父亲当时没有一死了之。 周长风对此少不了忧虑,毕竟二人也算绑定在一起,到时候靠山没了,指不定有人会来落井下石。 现在改换门庭?显然绝非明智之选。 结束了亲临一线的视察工作以后,一行人乘车返回了第12摩托化步兵师的师部。 因为伊比利亚半岛山地众多,交通不便,而且面临英美航空兵的永不停歇的空袭,所以德军的后勤供给一直比较紧张,优先保障弹药、零部件、食品、药品。 师部里边也没囤积什么好东西——这跟历史上埃尔温-隆美尔的作风一致。 可毕竟是招待远方来客,总归要来点好东西,否则就只能一边喝汤一边啃面包嚼香肠了。 “朗格!我想起来了,美国人送给我们的礼物还没有开封,把它们拿过来。” “是。” 副官朗格中校随后从角落的木箱中翻找出了一个大铁盒,接着拿来了几包香烟和三瓶葡萄酒。 他得意的介绍道:“上个月一辆美国人的卡车在夜晚迷路了,为我们送来了一整车的烟和酒。” 第12摩步师当面之敌是英军第2装甲师,斜对面则是美军第36步兵师。 这些香烟是好彩牌(Lucky Strike),十分受欢迎,明军很少遇到,因为美军配发给太平洋战场的部队的香烟通常是骆驼牌。 至于葡萄酒,美军虽然明令禁酒,但架不住士兵们会自己想办法,比如眼前这三瓶葡萄酒上边印的就是葡萄牙语。 有了额外的烟酒,这顿午饭终于显得不那么粗糙简单了。 见克莉丝笔挺的站在角落,周长风转过上半身招呼道:“这里还有位置,来一起吃吧。” “作为随从翻译人员,我不适合与你们共进午餐。”她摇头拒绝道。 突击炮营的营长也笑着说:“不用担心,上尉,我会法语,我来负责交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