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爆炸的硝烟还未消散,一个个身影就已经冲到了眼前。 突入阵地的明军步兵使用各种武器猛烈开火,将稀乱的澳军士兵们射杀在破败不堪的壕沟中。 “砰!砰!” 在跑过一处拐角时,踉踉跄跄的阿普顿少尉用左轮手枪连开几枪打倒了一名正在给自动枪换弹的明军士兵。 但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后背被狠狠地重锤了几下,紧接着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能量似的,无力地瘫倒在地。 就在他倒在泥泞中的时候,一名拎着三五式半自动步枪的下士从他的身上跨过。 虎背熊腰的下士俯身检查了一下那个被打到的同班同袍,随后摇头叹了一声,继续跟其他人一起向堑壕深处走去…… 由于这几天都断断续续的下着雨,明澳两军官兵大都浑身湿漉漉的,满身泥浆脏兮兮的。 澳军第8步兵师的战线处在崩溃边缘,一开始他们布置了三道防线,并将八处高地设为支撑点。 现在前两道防线早已被明军攻占,仅剩最后一道岌岌可危的防线,八处高地也只有121高地和165高地还在掌控中。 如果说之前几天明军的进攻都显得不紧不慢,那么今日的总攻就是风格迥异的凶猛,像迎面冲来的惊涛骇浪一般无可阻挡。 总攻的发起时机正应该是这种敌军已然陷入疲态与颓势的时候。 在周长风看来,此刻最好在整条战线上展开进攻,集中火力和装甲单位施加于一到两个主攻方向,其余辅攻和佯攻发现虽然只投入少量兵力,但同样应该想方设法的营造出规模浩大的阵势。 在妨碍、混淆敌方判断的同时,亦能在心理上予以沉重压力。 强弩之末难透坚冰?不不不,当面之残敌不过是即将消融的薄冰。 “三十八团一营已达成目标,歼敌三百有余,正向纵深挺进扩大战果……” 十三师的参谋长简要反馈了一下前线的最新情况,然后看向了在场的众将领。 “不准停,让他们向西北方向深入三到四里,建立阵地隔断敌军左右联系;三十七团呢?还没撕开大缺口?打电话过去,再催!” 了解情况后,第十三步兵师师长虞铸常如是命令道。 周长风在今晨出现高烧症状,显然也感染了疟疾,他试着坚持了一会但还是感觉不行,所以便将指挥权交给了虞铸常。 实际上他不太喜欢这个精明家伙,前些天谨小慎微,为了避免伤亡过大而被追责所以打得畏畏缩缩,全师上下推进效率相当低下。 如今却又一反先前作风,连续指示部队猛攻猛打扩大战果,也不顾个别单位因为连续作战而出现了脱节和失散。 有这样的将领对于上级来说是很不错的属下,但对于下级官兵而言恐怕就不是个好消息了。 截止到12月15日傍晚时分,双方已经在做着最后的较量了。 澳军第3轻型坦克连的残部引导着两个伤亡最少的步兵连发起反击,试图击退卡在一处重要接合部的陆战一旅一团三营。 六辆美制M2A2轻型坦克以楔形队形实施冲击,但在短短四分钟的时间里就被几门战防炮和四面八方飞来的火箭推进榴弹击毁。 紧随其后的澳军士兵们随即遭到了迫击炮的轰击,之后更是暴露在了重机枪交叉火力下。 这场伤亡惨重但无功而返的反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在本就狼藉一片的战场上新增了六团钢铁篝火和数十具尸体罢了。 在反复争夺多次的165高地上,爆发的战斗最为惨烈。 折断的刺刀、砸裂的枪托、破烂的钢盔、卷边的工兵铲、口径不一的空弹壳随处可见。 姿态各异、残破不堪的尸体遍地都是,层层叠叠,许多阵亡士兵的遗骸仍然保持着死前搏杀时的神情。 每一处阵地、每一段堑壕都要经过几次、十几次的争夺,直到其中一方暂时无力反扑才会停歇片刻。 昨天因为阵地暴露而遭到空袭的澳军第12野战炮兵团(营)损失了绝大多数火炮和装备,剩余的炮兵们拿起卡宾枪也投入了战斗,但一个昼夜的鏖战之后只剩三分之一的人还能动弹。 第十三步兵师以压倒性的炮火优势和自动火力给予顽抗的澳军重创,每抵挡一次进攻几乎都要报销掉半个连队。 但即便如此,激烈的血战同样让明军损失严重,双方流淌出鲜血都与泥泥水混在了一起。 负责攻占165高地的是第三十九步兵团,从前至今统共十四次冲击都最终被赶了下来,那座小山包上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敌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