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中一发鱼雷从反击号的舰艏前方区区四米远处穿过,可谓擦肩而过。 另三发鱼雷则全都正中船身,分别击中舰艏、舰舯、舰艉。 “咚!!!” “哗——” G7a型鱼雷的战斗部装填280㎏混合炸药,这是由梯恩梯、六亚甲基苯胺、铝粉混合而成的高能炸药,威力要比纯梯恩梯大不少。 剧烈的爆炸引发的水柱高达几十米,三万吨的反击号明显摇晃了一下。 为了观测攻击效果,沃尔夫上尉征询了其他官兵的意见,最终让U-44号十分冒险的以潜望镜观察全过程。 好在英国人并未留意几千米开外海面上的潜望镜,这让目不转睛的沃尔夫看清了实际结果。 怎么只有一发鱼雷起爆了? “嗯?”他越发疑惑,但还是先下令道:“下潜至五十米,停止活动,保持安静。” 命令随即执行,压载水舱迅速涌入海水,整艘潜艇开始缓缓下潜。 附近的副艇长、导航官、水手长都一齐望着这位素来沉稳与冷静的艇长。 “我观察到至少有三枚鱼雷都撞上了目标,然而只有中间的那一枚爆炸了。”他十分笃定的陈述道。 “这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副艇长同样纳闷不已。 之前第一轮齐射时,他们使用的是理论上最佳的模式——磁性引信鱼雷,定深十米。 攻击无效后,他们担心是磁性引信不靠谱的缘故,所以在刚刚的第二轮攻击时改用了传统的碰撞引信,定深四米。 即使如此也三中二哑?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这很可能是鱼雷本身的质量问题,必须向上级汇报。”沃尔夫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官兵们,命令道:“返航。” 然而水手长似乎有些不甘心,“我们可以暂时隐藏一段时间,然后等待合适的机会再次袭击。” 当场就有人反对,“这太危险了,英国佬的驱逐舰肯定会开始搜索的,我们得尽快远离这里。” 大家都清楚,除非运气爆棚,否则一发鱼雷不可能击沉一艘主力舰。 本来遇到这样浑水摸鱼的情况发起偷袭是绝无仅有的好事,反击号可以说本该是囊中之物,结果却遇到了这样糟心的事,可想而知潜艇兵们有多么的郁闷。 导航官宽慰道:“我们不是在孤独的战斗,战争是国家的、是集体的,现在天亮了,我们的飞机一定会击沉他们。” 在权衡之后,U-44号潜艇没有直接返航,而是趁乱来到了十几海里开外。 潜艇上浮至水面,远远的跟随着英军舰队,一边充电一边使用无线电联络,汇报现在的航向和情况。 来自“不明潜艇”的攻击致使反击号的四号与六号锅炉故障停摆,一些蒸汽管道也出现了外泄。 除此之外还陆续漏了数百吨的重油,以及大量进水。 好在水下防护系统和水密隔仓发挥了合格作用,尽管反击号的最大航速因此下降到了二十一节,但眼下并没有沉没的风险。 依照指挥官威廉中将的命令,反击号在两艘驱逐舰的护卫下掉头返航。 威廉-惠特沃斯在此时表现得十分纠结,一方面不想放过撤退的德军舰队,另一方面又担心仅凭胡德号讨不着好。 要不要见好就收? 胡德号与其余几艘驱逐舰继续向南追击了十几海里,期间与德军舰队不断互射,然而收效甚微。 于是威廉中将下令返航,以免遭遇可能出现的对方增援力量。 但就在这时候,防空观察哨发现了异样。 “报告,阁下,120方向发现德国人的飞机编队,大约二十架轰炸机。” 叮铃叮铃的战斗警报和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舰队,刚刚松懈下来的英军水兵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可现在却只能强打起精神奔赴各自的战位。 不过这些德军飞机的目标似乎并非胡德号,他们在二千米的高度迅速掠过,径直向西北方向飞去。 现在,英国人终于明白了,这些轰炸机的目标只是重伤断腿的反击号! 不知道为什么,威廉中将忽然想到了一句东方谚语——弄伤十根手指头不如打断其中一根。 十几分钟后,当第一波攻击编队到来时,反击号与护卫她的两艘驱逐舰开始了无谓的抵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