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鲍允诚兵败被杀-《三国之最风流》


    第(3/3)页

    城上、城下矢石如雨。

    江鹄披挂重甲,持剑督促兵士填护城河。借着虾蟆车的遮蔽,一车车的泥土倒入河中。战到午后,东城墙外的护城河,被填出了四条宽大的通道,每条通道可容十数人并行。等到下午,南、北城墙外的护城河,也分别被填出了几条通道。

    李瓒、荀濮、孙康等,俱麾兵士渡河,展开了对亢父城的初次进攻。

    徐州兵用船形的防护装备,顶着城头的箭矢,推着云梯,艰难地推进到了城下。

    东、南、北三面护城河外的徐州兵主阵,相继击响了战鼓。

    战鼓催动,徐州兵同时对三面城墙进行攀附。

    江鹄遥观之,只见靠着东城墙的十余部云梯上,有一部云梯的兵卒,攀援得最快,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城墙中间部位的时候,城上的守卒抬着两口大锅,倾斜於垛口,往下浇灌。

    虽是看不到锅中灌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只从那部云梯上兵卒紧跟着往下坠落的惨状,江鹄也能猜出,那锅中不是滚油,就是滚水。

    数十徐州兵的勇士,仗盾为护,推着冲车,撞击寿张的东城门。

    城门上边的守卒,倒下油膏,接着投下雉尾炬,点燃了冲车。那数十勇士中,不少人被油膏沾染,火苗窜上他们的衣甲,个个被烧成了火人,惨叫之声,远在数百步外的江鹄都能听到。

    攻到暮色降临,寿张仍坚不可破。

    鲍信亲巡城墙,勉力士卒,吊死问伤,亲手为伤者裹创敷药。

    张飞亦在东城墙外的战区内,眼见战事这么酷烈,顾问江鹄,说道:“何以先登?”

    “我请为先锋,为李公先登”,这是江鹄昨天当众说的话。

    张飞此问,一是因他平生最敬士大夫,不满江鹄昨日对李瓒的顶撞;二来,却是激将之法。

    江鹄二话不说,唤从吏,给他又取了一副甲来,身披双甲,引亲兵十余,奔过护城河,径到云梯下,把环首刀抽出,衔在口中,当先攀登。

    他穿着两层厚甲,城上的箭矢不能伤他。

    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便是那滚油了。

    江鹄身手敏捷,一边矫健地向上攀援,一边时刻关注城头的情况,提防守卒再拿出滚油。

    然而,尽管他已有戒心,在刚过城墙之半的时候,还是被滚油浇了一身。

    两层铠甲,挡不住滚油的烫伤。

    江鹄从云梯上摔落到地。

    鲍信早就注意到他了,已有人告诉鲍信,那个攀城甚快的乃是徐州军中的悍将江鹄。当下见江鹄坠地,鲍信大笑呼道:“跌梯如鼠者,细眼儿乎?”

    江鹄眼小,故常为敌人蔑呼为“细眼儿”。

    江鹄含羞带忿,欲再攀城,为亲兵拦下。李瓒亦急遣吏前来,阻止他再次犯险,加以滚油烫到的身体部位尽管不多,从半空中掉下,却着实把江鹄摔了个不轻,他也就只得算了。

    攻城到入夜,没能登城半步,徐州兵撤回营中。

    次日再攻,仍是无功。

    连攻七八日,寿张不下。

    李瓒等束手无策,江鹄也不敢再有大言了。

    便在诸人彷徨苦恼间,这天夜分,忽然下起了大风雨。

    张飞一骨碌从床上起来,跃到地上,随便披了件衣服,冒雨出帐,赴李瓒住处。

    李瓒尚未入睡。

    看到张飞满头、满身雨水的进来,李瓒讶然问道:“益德,何事这般急促?”

    张飞满脸喜色,说道:“府君,寿张破矣!”

    “君此话何意?”

    张飞掀开帐幕,让外边的雨水飘洒进来,说道:“风响可以掩踪,雨大不能视物,兼夜深,守卒鏖战多日,将士疲乏,彼料我军不会於此时进攻,防备定然怠慢。此我取寿张良机也!”

    李瓒大喜,说道:“益德此策高明!”

    召荀濮、江鹄、孙康等将,述以张飞之策。

    荀濮等人无有异议。

    即选出精卒三千,分与张飞、江鹄、孙康率领,挟云梯,趁夜风雨趋至亢父城下。

    架好云梯,张飞、江鹄、孙康身先士卒,分从东、南、北两面登城。

    果如张飞所料,守卒无有防备,顿被杀了个人仰马翻。

    张飞、江鹄、孙康纵兵大嚷,杀向城内。

    城中夜惊而大乱。

    鲍信拢兵数百,借民舍为障,仓促犹斗。

    江鹄叱咤突进,斩杀鲍信收拢的兵士十余,剩下的溃散而走。

    江鹄擒住鲍信,仗刀拍其面颊,喝问说道:“我如鼠耶?我如虎耶?”

    鲍信散发骂道:“乱臣悖逆,贼子鼠辈!何敢称虎?恨不前日杀尔!”

    江鹄仗刀,把他杀了。


    第(3/3)页